一个国际诈骗集团的破获（九） [复制链接]

    在这成堆的文件中有明显的证据显示，“匈牙利集团”分子已完成准备，即将进行另一次大规模的银行骗局：假造的以色列贴现银行的本票，面额总值四百九十万英镑。这些本票一切齐备，只差按照葛隆斐前一天带回伦敦的真本票上加上模仿的签字。
    在其他地点突击检查的警探也并未空手而回。搜查奥柏兰德和傅莱雪曼住宅的人起出失窃的飞机票、旅行支票、假钞票、二十五家银行的本票和更多的护照。在这些护照中，二十五本是七个不同国家发的，全贴着奥柏兰德的照片，可是有十二个不同的姓名。在另一住宅里，警探截获了当天上午的邮件，其中有一张银行保管箱的租费单。这保管箱里有面额总值四百万比塞塔的伪造西班牙货币，另一保管箱里找到了价值七十五万英镑偷来的钻石。总计起来，截获的伪造或偷盗的文件——支票、旅行支票、股票等——面值接近一亿英镑。
    季勒花了一个周末来清理证据和盘询被捕人犯，然后下令把全体嫌犯从伦敦各地的警局拘留所解至莱姆豪斯警局等待正式起诉。高斯警佐看着他们押进警局，特别注意他们呆呆地凝视起诉室公告牌时的脸部表情。公告牌上一行接一行地开列着这些“匈牙利集团”分子所使用的每一假名。
    不过他们相信他们仍有最后一张王牌，可以使他们摆脱最严重的罪名。安德烈·毕罗向季勒亮出这张王牌道：“我们没有在这些事情上在英国犯罪”，他说，“我们并未损害你们的任何人或银行——那全是牵涉其他国家的事”。
    “若你以为那表示英国法律对你们无可奈何，”季勒说，“我相信你已上了蹩脚法律顾问的当。”法网恢恢十二名被告最后在一九七七年十二月二日在伦敦中央刑事法庭受审，后来成为“老贝莱”法庭有史以来历时最久的一次审讯。它持续了六个月，加上警探的调查费用，耗资二百万英镑。
    警方为了收集证据，曾拍摄了五千张照片，录下了四百八十二个证人的证辞。他们在法庭正式提出五千八百件证据，共重两吨半，几乎占了那间最大法庭三分之一的空间。
    正如季勒向毕罗所明白指出的，他们不能因为只曾在英国国外犯罪就可以逃过刑责。审判法官海恩斯宣布：“构成伪造文书罪的必要条件，应该是意图欺诈，不过法律并未规定这种意图必须在这个国家境内遂行。”
    陶辅奈尔被判徒刑两年；顾斯三年；葛隆斐四年半；傅莱雪曼和毕罗各六年；费欧卡八年；奥柏兰德十四年。费欧卡和奥柏兰德曾提出上诉，最后在一九八○年六月驳回。不过，最先引起警方注意而终至牵出“匈牙利集团”的那个人——那个“目标”——却无罪获释。（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