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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扩大中的印度支那战争的报告》(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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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futa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1965-05-06

    荣市的一位政委陈中尉接下去说:“我们部队负责守卫荣市。荣市就在边水港旁边,距离边水四公里。我们的阵地是露天的,并且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变动了。美国人经常用U—2型飞机侦察,对我们的阵地了若指掌。这次袭击显然是长期策划的。美国人完全掌握了接近荣市的办法。第一次空袭,来了七架飞机,到达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二十五分。其中三架向我们阵地发射了火箭,其余四架飞往边水去袭击那个港口。同志们当时立即进入阵地抵抗。第一次袭击历时约十五分钟。美国空中强盗遭到迎头痛击
    “第二次空袭是十六点三十分开始的。这次是九架飞机,还是从同一个方向飞来。我们开了火。它们在我们的阵地上空俯冲,比头一次还厉害,发射了火箭和二十毫米的炮弹。战斗进行了三十分钟。它们向我们发射了大约二百枚火箭。只有几枚打到我们部队中间,其余全部落在周围,没有一个直接打中炮台的。”这位中尉认为它们打不中的原因是“战场上的烟很大,影响了能见度”,但更主要的原因是“美国驾驶员怕我们的火力。他们以为可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料我们给了他们迎头痛击,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受伤的敌机将炸弹、火箭到处乱丢乱放一通和急忙逃跑的情况,足以说明这一点。”
    据这位中尉说,荣市的高射炮部队共打下飞机三架,打伤两架。
    我问道:“这次算不算打得特别好?”陈中尉点头说:“九架飞机,打下三架,打伤两架,我们觉得算不错了,况且我们的战士都是没有经验的。”
    他说,“我的部队的战士都很年青,这次是他们第一次作战,但是打得很好。虽然火箭在头上落,他们还能保持镇静。”他举出范东凯(译音)为例。范是一九六一年入伍的,在这次战斗中,受伤三次,但一直战斗到底。第一次右胳臂受了伤,他用信号旗包上。第二次右边大腿被飞来的弹片削掉巴掌大的一块肉,但是他继续挺立着鼓舞炮手打。第三次他的肺部腹部中了弹,他才倒下。但是他一边倒下来,一边还在喊“加油打呀!”我问他是否牺牲了?陈说,是的,他牺牲了,并且补充说:“他是一个劳动青年团团员”。人人都想办法参加对空战斗
    陈中尉说:“人人都想办法参加战斗。炊事员帮助给炮兵运炮弹。机械师不顾猛烈炮火,紧跟在旁边修理枪炮。许多民兵也来帮助我们。有的民兵爬上山顶去打飞机。在打落的一架飞机上就有一个民兵用步枪打的洞哩,但是这架飞机并不是这一枪打下来的。许多人都来帮助我们运炮弹,还有许多人从二十里以外给我们送来树枝子,伪装我们的阵地。战斗的第二天早晨,有好几百小孩搬来许多小树,种在我们阵地的周围。”
    黎思洪是个二十一岁的海军炮手。他被派来见我,给我讲鸿基战斗的情况。他从河内医院来,穿着一身蓝色军装,一看就知道是“海军”。他的肤色比别人略黑,可能是因为在海洋上生活的关系,也可能是有少数民族的血统。这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是个孤儿,他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出生在那儿。
    他在一封译成英文的短信中,介绍自己说:“亲爱的同志,我是参加过马多克斯号和美国飞机挑起的两次战斗的一个水兵”。八月二日马多克斯号向巡逻艇开火和八月五日空袭时,他都在场。
    他说:“在巡逻艇上,我管一门炮。我们部队原打算在八月五日进行学习。但是这一天,来了十六架美国飞机。一架在鸿基上空,飞得很高,进行观察,其余十五架低空扫射,特别是向我们这几艘正靠在渡口的巡逻艇扫射。我们的船长和水手都很镇静。我们见到敌机来了,在它们开火之前,我们就开了火。敌机猛烈扫射,并发射火箭。我们岸上的陆军、民兵也一齐开火,顿时在整个海湾构成一个火网。火箭把海水激起老高,但是没有一个打中船只的。
    “敌机第二次来时,我的大腿挂了彩。我们巡逻艇上有急救处,但当时来不及包扎,所以我不顾受伤,坚持战斗。我们船上还有一个炮手,姓田。他中了弹,伤势很重。他以为他要死了,就用血写下了一句话:‘如果我死了,叫我兄弟替我,给我报仇。’后来他没有死。他现在已回到部队。但是在战斗中他写下的这句话,给我们留下了一条标语,鼓舞了我们的士气。后来,我另外一支腿也受了伤,但是因为战斗激烈,我不得不坚持下来。当时的困难是,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打炮,因为炮位和信号台之间的电话线断了。船长用嘴喊,用手势来打信号。我必须拖动我的伤腿才能看见手势,很是困难。
    “我们打下了几架敌机,其余敌机把带来的炸弹火箭等等都扔掉以后,仓惶逃跑了,我们就追它们。追到港口外六里地,敌机又掉回头来,狠命地打。我第三次挂了花,有一支火箭落到离我们船三米的地方,一块火箭片子把我的一支脚削去一半。后来,敌机第三次逃窜,我们追了一程后,回到港口里。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见到一个地方有一架打下来的美国飞机,驾驶员掉在水里。我们掉头去捉他,但是在我们接近他以前,有一个渔民已把他捉住,由一支公安艇把他带走了。”
    在鸿基,人人都和黎思洪一样,对俘获的美国驾驶员的详细情况知道得很清楚。他的军人证上写的名字是艾弗莱特·阿尔瓦莱兹中尉。他刚被俘时很害怕,怕被处死。
    但是越南人也用中国共产党人对待外国俘虏的策略,给他吃当地最好的饭莱,给他喝当地最好的咖啡。他的恐惧打消之后,开始大骂他的司令官。他说,他们向他发誓说,此行绝保无虞。他们让他从海面上低飞接近,可以避开雷达的探测,并且有许多岛屿作屏障,可以直接到达目标的上空,还告诉他说“越南人没有良好的防空设备”。但是,他刚刚看到目标,就被打了下来。他大骂最高司令官欺骗了他。美机残骸证明麦克纳马拉说谎
    打下来的飞机,有四架运到河内,在电视上展出。我到展览场去参观,看到了三架飞机残骸,几辆大汽车正在把它们装运到其他城市。因为我来参观,他们特地停下来。他们把飞机的号码、标志和炮弹穿的洞(这对专家是有意义的)都指给我看。他们甚至好客地给了我们美国代表团一块“飞机片”作为纪念。
    现在至少我已知道麦克纳马拉所说,八月五日美国只丧失两架飞机,是错误的。我在河内亲眼就看到地上堆着有三个飞机残骸。
    我认为陈中尉所说,他们在荣市打落三架飞机,还有许多观察家所说,有两架坠毁在鸿基海面,这都是真的。所以河内所说,总共打下来八架,我觉得不是不可靠。这个数字和麦克纳马拉所说总共飞出六十四架次相比,所占的百分比不算小。如果越南人的估计,总共来了三十到三十八架,和事实距离不大的话,那么这个百分比就更加可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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