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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记者笔下的中国“钢琴神童”——郎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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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futa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1-05-31

    
    6月1日,正在进行百年庆典环球巡演的美国费城交响乐团将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20多年来的第三次访华演出。乐团此次特邀被国际音乐界誉为“来自中国的音乐奇才”———18岁的旅美钢琴家郎朗与世界指挥大师沃尔夫冈·萨瓦利施同台亮相。在音乐界刮起的“郎朗旋风”中,这个来自中国的年轻人被报界称为“令人激动的罕见的钢琴天才”。前不久,美国《华盛顿邮报》艺术评论家蒂姆·佩奇专访了在美国费城科蒂斯音乐学院就读的郎朗,请看
    费城,这是一个隐藏着神秘角落的城市。离开市中心狭窄拥塞的大街,你即刻进入一个小巧而安谧、古色古香的迷宫——街区深处的街区。鹅卵石铺砌的小巷,把你领到古老的马厩、幽静的花园,以及掩映在飘扬的旗帜和悠久历史之中的低矮房屋前。
    郎朗住在一幢老屋的二楼。他是距此不远处的柯蒂斯音乐学院的一名学生,但这个18岁的钢琴家已经是一位炉火纯青的世界级演奏大师,被誉为“自80年代基辛(世界著名钢琴家)倾倒世人以来最不寻常的钢琴神童”。
    “他的演奏感情深刻,透着令人惊讶的深奥”
    最近,郎朗在尤里·特默卡诺夫指挥下,与巴尔的摩交响乐团合作演奏格里格钢琴协奏曲。接着,他同乐团一起开始东海岸6城之行,巡演在卡内基音乐厅达到高潮。
    “卡内基音乐厅!”郎朗兴奋地重复道。“那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我在那里演奏过,但那是一次没有听众的试奏。我还从未在那举行过真正的音乐会!太棒了!”
    郎朗是一个热情、活跃、健谈的人。这个友好而孩子气的年轻人正在征服全世界,但这个征服者却是如此坦率、泰然自若和惹人喜爱,毫无敌意,不是野心勃勃或咄咄逼人。他显然十分热爱音乐,热爱生活,热爱人类以及人生无限的前景,他希望人们分享他的快乐。
    他的热情得到了回报———通过评论家、音乐家和听众的反馈。在最近的一次演奏会后,《圣路易斯邮报》写道:“这是一位富有音乐天才的演奏家,技术纯熟但绝非炫耀……他的演奏感情深刻,透着令人惊讶的深奥。”伦敦爱乐乐团指挥韦尔泽·莫斯特对他的评价是:“我有生以来从未听过这么好的演奏。”
    《芝加哥论坛报》评论家约翰·莱恩写道:“他是我多年来在钢琴独奏会上听到的最伟大、最令人激动的年轻键盘天才,给人深刻印象的不仅是他异乎寻常的技巧,更是他深沉而本能的乐感。”
    迄今,郎朗已同许多著名乐团合作过———包括美国国家交响乐团、克利夫兰乐团、圣路易斯交响乐团、洛杉矶交响乐团、芝加哥交响乐团等等,并同费城、圣彼得堡、汉堡及赫尔辛基等顶级交响乐团签订了明年的演出合同,包括在华盛顿肯尼迪中心的独奏会。他灌制的特拉尔克唱片——其中包括勃拉姆斯、海顿、拉赫玛尼诺夫和巴拉基列夫的音乐,已出版并十分畅销。郎朗还是他的家乡中国出版的一部长篇传记中的主人公。
    郎朗于1982年出生在中国东北,是个独生子。他的父母现在和他一起住在费城。他父亲郎国任擅拉二胡。郎朗不到3岁就能在钢琴上弹奏曲调,9岁时举家搬到北京,以使他能在中央音乐学院深造。
    “他简直是把音乐完整地吞下去”
    13岁时,郎朗获得了柴可夫斯基年轻音乐家比赛头奖。他的录像和录音引起柯帝斯音乐学院院长加利·格拉夫曼的注意。格拉夫曼本人也曾是一位神童,后来成为一名卓著的职业钢琴家。
    “他是一个大天才,”格拉夫曼说。“我们从不根据录音录取学生,考试必须本人现场演奏,而我又不太愿意鼓励这么年轻的人从那么远的地方到这里来。但他在肖邦F小调协奏曲中所表现出的成熟令我十分惊讶。我向他要了更多的录音带。他送来了他演奏的肖邦的所有24首练习曲——这些曲子的难度简直令人无法置信!”即使是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中几乎一直是肖邦音乐同义语的鲁宾斯坦,也不过是演奏了其中的一小部分。
    “就凭这一点,我认为毫无疑问我们应该接受郎朗,”格拉夫曼笑着说。“他能在两周内掌握任何东西。他简直是把音乐完整地吞下去。他的技巧是惊人的,但仅用于表现音乐。”
    一万多名听众起立为他长时间地鼓掌欢呼
    任何成功的音乐家,无论他多么有才华,都需要一个“突破”的机遇。郎朗的机遇在1999年8月与芝加哥交响乐团合作的一次音乐会上降临。钢琴家安德烈·瓦茨因发烧在最后一刻取消演出,17岁的郎朗登台演奏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那是一场极为精彩的演出,1.2万名听众起立为他长时间地鼓掌欢呼。消息在音乐界不胫而走。演出合同向郎朗涌来,一口气排满了2002—2003年演季的日程。
    他现在每天练琴四五个小时。“有时我练得还要少,”他有些抱歉地说。“这些日子我旅行很多,每年要演奏80场。但在中国的时候,当时我还是个小孩,每天都要练六七个小时。”
    繁忙的日程使他无暇他顾。所以,想到有一个下午可以看电影,郎朗的孩子气顿时显露出来。“《卧虎藏龙》!啊,多好的电影!那么多人在树间打斗!我的朋友谭盾获得了奥斯卡音乐奖!”
    郎朗说他是个球迷,但他唯一的运动是打乒乓球。“我喜欢看NBA,但打篮球对我的手不好,”他解释说。他有“许多”朋友,但还没恋爱。
    对旋律和曲式的最纯净的提炼使他赢得了听众
    郎朗的微笑好像只是在弹琴时才消失。这时,一种最强烈的专注笼罩在他的脸庞。是什么使他的演奏与众不同呢?除了他惊人的技巧控制外,就是他极富特色的冷静与理智和激情加幻想的融合。是郎朗对音乐最基本要素的关注———对旋律和曲式的最纯净的提炼——使他赢得了听众。听郎朗的演奏,你从不会感到茫然,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洛林·马泽尔对我说的一句话很重要,”他说,“当你演奏时,听众中总有人是第一次听这首乐曲,我必须在第一次就设法让他听懂!”
    没有人能预言一个音乐家的未来,太多的东西取决于机会。古典音乐产业可以把一个18岁的人作为盈利的工具,而在他25岁时就不客气地将他抛弃。神童之所以令人着迷,是因为就其年龄而言,他们的智力和能力无与伦比。郎朗不是一个这样的玩偶。因为他的演奏对于任何年龄的艺术家来说都是卓越的。
    郎朗正专注于近期的挑战。他要练习更多的贝多芬奏鸣曲,他期待着同特默卡诺夫和圣彼得堡交响乐团录制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他还想找一套大一些的公寓,虽然他已和邻居们建立起友好关系。
    “楼下的女士以前在我弹琴时经常抱怨,”他说。“她的意思是,难道非要这么响吗?现在好了。我想也许她开始喜欢我的琴声了。”(朱雅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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