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索沃战争军事反思系列之一　“空对地”：战斗仍在进行 [复制链接]

    【美国《华盛顿邮报》６月２２日文章】题：空对地：战斗已经在进行着（
作者　布拉德利·格雷厄姆）
    空军陆军互相争宠
    美国对南斯拉夫的战争已经过去。现在到来的是五角大楼内部的斗争。
    由于事关预算份额和武器计划，在应该从科索沃战事吸取什么经验教训的问
题上，空军正在摆好架势，准备同陆军进行一番较量。科索沃战事是否预示着美
国军队未来的作战方法会有持久性的变化？还是它表明空中力量的异常现象？
    空军最近由于它的隐形作战飞机和精确制导武器的成功而精神抖擞。空军希
望它的良好表现能够带来更多的资金，以便用于防雷达的喷气战斗机、精确制导
炸弹和遥控无人驾驶侦察机。
    陆军在向阿尔巴尼亚部署ＡＨ—６４阿帕奇直升机方面干得并不漂亮，它曾
被置身于科索沃战斗之外。陆军仍然决心维护它的重要性并保住它的重型武器和
全部部队１０个师。与此同时，陆军官员们承认，他们需要加快建立人数较少、
装备较轻的部队，以便能够更快地部署。
    就目前来说，空军和陆军正在整理自己的论点，以便在战后的研讨会、即将
举行的国会听证会和争夺预算份额的斗争中将科索沃战争的经验教训用来为自己
争取好处。
    空军：这代表未来战模式
    在好几个重要的方面，对南斯拉夫的作战与对伊拉克或北朝鲜这样的对手进
行那种全力以赴的地区战争是不同的。自从苏联将近１０年前解体以来，美国军
队已为同伊拉克或北朝鲜这样的对手进行战争作好了准备。
    科索沃战争是一场局部的战争，它主要依靠北约组织的空中力量。进行这场
战争并不是由于美国的国家利益受到直接的威胁，而是由于对科索沃的阿尔巴尼
亚族人的人道主义关心和希望保持北约组织的信誉。这是根据一致意见行事的北
约组织第一次进行的盟军作战，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对指挥官们提出不同寻常的
要求，要他们尽量减少飞机驾驶员和无辜平民的伤亡。
    如果这种有限的战争是未来的潮流，空军的拥护者们认为，空中力量可能会
起更加重要的作用。空军利用Ｂ—２轰炸机、卫星制导武器、“食肉动物”无人
侦察机和其他先进武器，就能够更加准确地击中更多的目标，使用的飞机要比以
前任何时候更少，而且在战斗中不会有伤亡。
    在空军看来，科索沃战争第一次表明，逐步使用空中力量——而没有地面部
队的密切配合——能够击败外国独裁者。这并不是说，空军愿意解散陆军，或愿
意取消使用压倒优势的兵力的传统观点。即使最坚定的空中力量拥护者也仍然认
为，在一开始就进行大规模攻击的时候，在地面部队能够帮助发现目标并把敌军
赶到开阔地的时候，空中打击会收到最佳的效果。
    陆军：这不是一个转折点
    另一方面，陆军高级官员们不愿意将科索沃战争看作是未来战争的模式，或
看作是使用武力的一个转折点。他们说，美国仍然需要在不同的领域（从中东沙
漠到朝鲜半岛）与各种不同的敌人打仗，因此既必须有轻型装备的步兵师，也必
须保持一支有重武器装甲部队的庞大陆军。
    丹尼斯·赖默将军昨天辞去了陆军参谋长职务。他说：“我们必须成为一支
能够在各个不同地区作战的军队。”他接着说：“我们不能为了适应某个具体的
地区（不管是科索沃还是其他某个地方）的情况、不能随着每次突然爆发的危机
而自然而然地重新整编陆军。”
    陆军官员们还迅速地指出，虽然北约组织的军事行动终于迫使南斯拉夫总统
米洛舍维奇屈服，但是北约组织的军事行动并不是没有重大缺点的。
    举例来说，空袭未能制止住屠杀和驱赶阿尔巴尼亚族人。在北约组织采取军
事行动的最初几周内，北约组织的军用飞机容易因为天气恶劣而达不到目的。
    一度固守在科索沃的南斯拉夫军队能够将坦克和火炮隐藏得好好的，不让高
空飞行的飞机发现。有时，南斯拉夫军队将平民和军用车队混在一起，促使北约
组织飞机不敢开火，因为担心开火会造成平民伤亡。
    空中行动只是到５月底——即在战斗已进行大约２个月之后——才开始大量
杀伤南斯拉夫军队。当时，反叛的科索沃解放军官兵企图开辟另一条从阿尔巴尼
亚进入科索沃西南部的走廊。这些反叛分子将南斯拉夫装甲车和火炮从隐藏处吸
引出来，从而为Ａ—１０“疣猪”飞机和Ｂ—５２轰炸机提供容易攻击的目标。
据五角大楼说，在这场战争的最后两周内，北约组织军用飞机在科索沃攻击的坦
克要比前８周多１倍，攻击的装甲运兵车要多３倍，攻击的火炮要多９倍。
    一位陆军将军说：“人们所看到的实际上是科索沃解放军充当代替性地面部
队。这可以说是证实我们的共同作战理论，即要求一起使用空军和地面部队。”
    军队改革势在必行
    虽然美国陆军宁愿将北约组织的空中行动看作是特殊例子，但是许多防务专
家认为科索沃战事突出地表明，大规模陆地战的可能性正在消失，在边远地区发
生小规模冲突的可能性日益增大——同时在政治上越来越强调不让美国军队遭受
伤亡。这对于陆军行动不便的装甲师来说不是个好兆头。
    陆军领导人说，他们正在采取措施来组建一支更加灵活、快速部署和高技术
的部队。
    他们已开始缩小陆军师（这是陆军的基本组成部分）编制，即从大约１.８万
名军人减少到１.５７万名军人。他们正在试验“打击力量”概念，即在统一的司
令部指挥之下为了具体的任务快速地集结步兵、装甲兵、航空兵和其他兵种，正
如组织派往阿尔巴尼亚的阿帕奇直升机特遣部队一样。他们正在研制陆军自己的
遥控无人驾驶侦察机和精确制导的单一弹头，供远程的陆军战术导弹之用。
    赖默承认：“我们必须对陆军进行整编。我们想要使我们的重型装备师能更
快地部署，使我们的轻型装备师具有更多的杀伤武器，从而具有更大的打击力量
。”
    但是，赖默坚持说，变革不能太仓促，必须避免打乱目前的工作。由于冷战
结束以来现役部队人员已经减少１／３，即减少到４８万人，陆军强调说，它现
在勉强有足够的部队来满足日益增长的维持和平的需要（例如在科索沃执行新的
任务），并仍然准备好打大的地区战争。
    就空军来说，对南斯拉夫的战争还引起了一些问题，比方说，空军是否有足
够的力量在打一场战争的同时仍然准备好对付世界上另一个地方发生的危机，这
是美国的政策所要求的。这１１周的作战行动几乎消耗光了一些精确武器的储备
，使五角大楼数目有限的电子干扰飞机疲于奔命，并使空军在其他地方的行动显
得装备不足和人员不足。
    已退休的空军少将查尔斯·林克说：“由于科索沃战事，我原先预料，看来
最近恐怕不会投入战争的某些重型武器系统会受到比较仔细的检查，我还满怀希
望地认为，空军的能力会受到多一点点的重视和赏识，因为空军快速地到达科索
沃，轻易地融入盟军的作战行动之中，为敌军炮火提供的只是瞬时即逝的和看不
到的目标。”
    一些防务分析家以前密切观察过各军种在战略问题和争夺预算份额上的斗争
，他们现在仍然怀疑从南斯拉夫获得的经验是否会使情况出现多大的变化。他说
：“历史上，从各军种分享预算份额的角度来看，从来的变化都是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