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托：内幕故事》（片断）（四） [复制链接]

    铁托第二个妻子是赫尔塔·哈斯，她是斯洛文尼亚马里博尔的一个大学生。他们是在一九三七年春天铁托从事党的地下活动时相遇。赫尔塔是一个性情温柔、体态匀称的黑发女郎，她流露出一种内在的热情。她深深地爱慕着铁托。她是一个真心诚意、有献身精神的党员。大战结束后，她同另一个人结了婚，生了两个女儿，现在她住在贝尔格莱德。
    一九四一年春天，铁托在贝尔格莱德同兹登卡一起露面。战争结束时，兹登卡得了肺病。她得了这个郁积的病症，至少部分地怪她爱发脾气，性情暴戾乖僻。她被送到苏联治疗，当她回到白宫铁托身边之后，就很少露面了。兹登卡在一九四六年去世了。新欢是约婉卡·布迪萨夫列维奇。她是专门料理他的家务的。由于她的地位和职责，她也成了铁托的一名警卫和随从。到一九四六年，铁托和约婉卡之间已经形成了某种程度的亲密关系。她和艺术家、记者、电影界人士交朋友。据说她曾建议以铁托、甚至以她自己作为拍摄电影的专门题材。不过我并不相信她背着铁托参与了政治活动。当他们分居的消息宣布后，我曾试图说服外国记者，如果相信她进行了政治活动，那是荒谬的。
    “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一九五四年一月初我们在白宫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铁托这样地对我说。卡德尔和兰科维奇也在场。是我给铁托写信，要求举行这次会见的，这一半是听从了朋友们的劝告，一半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但是，事实证明我缺乏远见，不善于玩弄政治手腕。会晤的结果出乎我的意料。这是几天之后就要在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宣布的对我的判决的前奏：我奉命提出辞呈，辞去国民议会主席的职务。这是一个间接的但却是明确的威胁：我得“咎由自取”。
    “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即使是在今天，我仍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这句话却永远铭刻在我的记忆中。如果我的记忆不出差错的话，铁托是在兰科维奇说我没有接受党改名为共产主义者联盟这一决定时讲这句话的。可我是接受了这一决定的！或者铁托是在卡德尔粗暴地说我已经在最坏的改良主义——爱德华·伯恩施坦的改良主义的道路上滑得太远的时候讲这句话的。我猜铁托的意思是说当我脑子里形成了一种思想时，我就不放弃它，是说我不知道怎样让步，或者是说我不会让步。
    铁托的话掩盖了我同他决裂的根源，但同时又对这一决裂作了解释：他和我是迥然不同的人，只是共同的信念才能把我们联结在一起。在我们长期共事期间，他和我常常发生意见分歧，但从来不是为了重大政治问题。我们之间的磨擦，常常是因为做法上的意见分歧而动了肝火。到我下台时为止，我写的有关铁托的东西，除了弗拉迪米尔·德迪耶尔（他写了一整本铁托的传记）以外，比其他任何作家都多。在我们最后一次会面的时候，我向铁托讲了这一情况，还是出于感情用事，希望缓和一下打击。然而，事实仍然是我不能改变我的观点。我是本着当时盛行的个人迷信的精神去写铁托的，但也是出于我的信念。同斯大林发生对抗后，我认为铁托是推动民主、提倡民主的力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