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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华趣闻──匹兹堡大学访华团侧记》(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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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futa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1979-01-27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一月三日至七日刊登阚家萤寄自美国匹兹堡的一篇文章,题目是《访华趣闻——匹兹堡大学访华团侧记》,摘转如下:
    一九七八年六月中旬,美国匹兹堡大学一行十三人到中国访问,为期两周,足迹遍及广州、上海、北京、沈阳和大连五个城市。他们当中包括匹兹堡大学校长,副校长,副教务长,地理学、经济学、英国文学教授,以及前太空航空总署署长及高富石油基金董事会会长,有几位是学有专长的夫人。这十三人,除了我和我丈夫谢觉民教授是美籍中国人之外,其余都是美国人。虽然他们都跑过不少地方,可谓旅行专家,但对于“到中国去”还是感到十分兴奋和稀罕,也许有点象爱丽丝梦游奇境吧?总之,他们这次访华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象。这次行程万里,而两国社会制度、文化传统、风俗习惯又迥然不同,所以难免发生很多趣事。这些事把美国人天真、直爽的个性表现无遗,使我深受感动;而中国人的好客、热情和良好的风尚也深印在他们脑中。因此匹兹堡大学一行回美后,双方积极地进行了一些文化交流事宜,使中美友谊又迈进一步。这里,我只写一点旅游琐事,以及日常生活习惯的趣闻,让读者知道一般美国友人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观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在我们一九七七年回中国探亲时,我丈夫即与旅游局接洽,说七八年六月中旬匹兹堡大学有一批人要去中国访问,但到了五月初旬,仍未接到具体答复,匹兹堡大学校长包士法急得五内俱焚,于是我丈夫便以长途电话跟国内联络,其中几经周折,终于在两周后的一个夜晚,接到北京旅游局的电话,说可如期成行。于是第二天我们便将这消息宣布出去,但校长办公室的办事人员第一个反映是尚有怀疑。他们问:
    “难道电话里讲一下就算数?有文字上的凭据没有?”
    “中国同美国不同,答应你的话一定算数。”我丈夫深知美国习俗,一再解释。
    “我们宾州参议员也许要去,这不是开玩笑的。”校长室办事人员还是慎重其事。
    “绝对不会,中国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担保?”
    “好,我担保。”我丈夫肯定地说。
    于是由我丈夫负责把全部护照带到华盛顿中国联络处去签证,两天内就办好了。
    签证拿到,就准备行装。
    “我们应该穿他们的人民装,还是自己的服装?”
    “有没有女理发师做头发?”
    “旅馆里有没有冷气?”
    “给我们吃中餐还是西餐?”
    “我们不是登陆月球,我们是到一个最通情达理的国家去,任何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我丈夫有点不耐烦地回答他们。
    到达香港之后,我们就同中国旅行社接洽。他们答应十九日清晨七点半派辆车子在酒店门口等候。谁知那天早晨七点一到,大家便聚集在大厅内,迫不及待地就要搬行李上车,可是车子还未到。为稳重起见,我丈夫又打了一个电话问旅行社,但到了七点二十分,车子仍未到,大家开始骚动了,校长先生跟旅馆接洽一辆小包车,经济学女教授从银行里弄来一辆小车子,大家跑来跑去,准备个别出发。谁知七点半钟一到,一辆大型客车已停在半岛酒店门口,同时还来了两个人,将全部行李搬上车。这时,大家松了一口气,自此之后,他们不再怀疑任何事,他们百分之百地相信:“中国人说话,一定算数,真的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处处感到新奇一入中国国境,妙事就多了,说他们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也不为过。他们处处都感到新奇。
    当我们一到罗湖边界时,大家的照相机就纷纷出笼,首先是把镜头对准那位站在桥头的解放军,他那一身碧绿的制服和红领章及红星帽徽,正是拍彩色照的好对象。于是远镜头、特写镜头,大照而特照,把那位解放军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坐上开往广州的火车,大家更兴奋得像小孩子一样,有一位居然高歌一句:“啊!此地就是中国!”沿途,他们更不停地问着:
    “那是什么树呀?”
    “怎么大地是这么绿啊!”
    果然不错,微雨之中,窗外青山绿树,一片碧油油的。“我出生的祖国的土地多可爱啊!”我心里激动不已,也不知那儿来的眼泪,簌籁地滴满双颊。
    不久,有两位服务员替每人彻上一杯茶。但当一位女士揭开茶杯盖预备喝茶时,忽然听她叫起来:
    “啊呀!这是什么呀?像浮萍。璟(她们这样称呼我),怎么喝呀?”
    “这是茶,等两分钟茶叶下去之后就可喝了。”我向她解释。我知道外国人喝茶不容许杯中留有任何茶叶的。
    可是这回大约是开水不够开,茶叶不听话,就是不肯沉下去,等了半天,依旧是一杯浮萍。
    “这怎么喝呢?”
    “咳,我发现了,先张嘴吸口气,然后轻轻的将‘浮萍’吹开,然后再经牙缝吸水到嘴里。”
    多伟大的发明!两位女士立即予以支持。以后,凡是遇到有“浮萍”在杯子里的时候,她们就用这种方法喝茶,从未失败过。不料回到匹兹堡之后,那天副校长请客,饭后他郑重向我们宣布:“我今天的茶是个别冲泡的。”原来他也学会用中国的方法,将茶叶放在茶杯里,但因没有杯盖,杯中依然是一片“浮萍”。民生与民泄问题在中国访问的两个星期中,他们对“民生问题”是赞不绝口,他们一致认为中国的蔬菜最新鲜,依然保持原味,鸡鸭也香腴可口,而啤酒汽水供应不断更是难得。但最使他们念念不忘的是旅游局和北大校长周培源先生的两餐北京烤鸭席,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居然能够实现。上海飞机场的膳食,我认为,那是全世界机场餐厅中首屈一指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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