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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皮杜举行记者招待会谈国际问题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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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futa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1973-09-30

    【法新社巴黎九月二十七日电】法国总统蓬皮杜今天下午举行记者招待会,关于国际问题部分全文如下(本刊作了删节):
    问:尼克松总统不久就要来欧洲。你是否将会晤尼克松总统,也许你会对同苏联接近……等情况下的美国对外政策谈几句你的看法。
    答:尼克松的意图是他的意图,如果他来欧洲,特别是如果他来法国,他自然将受到美国总统应该受到的那种欢迎。这次访问会在欧洲范围内提出其它一些问题,对此,我不能单独作出决定。九国应对此进行商讨。而我希望大家都理解,九国的这种协调对欧洲是有利的,不是针对任何人的,尤其不是针对美国的。关于美国和苏联之间的关系,显然,这种关系的演变改变了许多事情。我们只能对某一方面感到高兴,这就是缓和方面,从而也就是和平方面。我们不能不提出一些问题,人们用安抚的办法回答了我们这些问题,但是,毕竟政治法则和各国的生活就是要考虑到种种假定情况,因此也就是要看到,假如这种接近要导致一种共管,或者要导致欧洲的一种中立化的话,也可能从中产生的危险。
    大家——美国人和苏联人也一样——都说,绝不是这样,那么我对此感到高兴。但是,我不能不提出一些假设和可能性,不能不从中得出某些结论,特别是对法国来说,这些结论就是:继续保持警惕,并为它的独立和防务继续作出自己的努力。
    问:(《消息报》记者):总统先生,法国最近确认它想继续执行欧洲大陆各国之间缓和、谅解和合作的政策。苏联和法国以及其它国家近几年来作出了很大的努力,这种努力导致欧洲发生了非常积极的变化。这种缓和的前景和加深缓和的道路是什么?
    答:在对外政策方面,事情可能始终是变化的,然而在目前的形势下,我们深信,发展这种缓和,这是欧洲两部分的共同利益所在,是苏联和法国的共同利益、也是世界的共同利益所在。因此,我们仍然忠于戴高乐将军倡议同东欧、特别是同苏联实行的、并在最高负责人之间先后进行的会谈中取得了进展的缓和、谅解和合作政策。我们深深热爱这一政策。
    问:法国在太平洋的核试验今年引起了更多的抗议。难道这不会给你提出一些将来的问题?
    答:我们打算继续在国防方面的努力。我们不反对裁减军备。然而,这种裁军必须是真正的、并行的裁军,其目的不是使那些用武器或超级武器装备起来的国家维持现状,却阻止其他国家武装起来。
    否则,就是假裁军,是企图进行奴役或欺骗。希望人们原谅法国既不想奴役人,也不想欺骗人。
    一旦要作出国防努力,象法国这样的国家就不得不用原子武器装备自己。
    问:我是否可以向你提出关于中国的问题?
    答:不要指望我会给你描绘一幅关于中国的大壁画,戴高乐将军一九六四年十二月在这个大厅描绘过了。也不要指望我会给你画一幅中国领导人的画像,这将完全是失礼的。我可以向你说的全部东西,就是我见到一些思想精明的人,他们知道他们希望的东西,而且我相信他们同我谈话没有拘束。
    人们经常对我说,中国是一个划一的国家。情况不尽然象人们向我说的那样,北京和上海街道上的花色和多样就比我想象的多,尽管我要说,它不象巴黎街道上过于奇特的性质。但是,毕竟存在追求划一的现象,我为此寻找了解释,我认为中国领导人既受到了他们的历史的启示,又受到了他们过去所处的情况的启示。中国的历史就是它的分裂和它一贯努力实现其统一的历史,此外,他们过去所处的情况是一种无政府、腐化、令人不能置信的社会不平等的情况。由于所有这些原因,他们便在划一中寻求既要显示中国的民族统一,又把平等作为中国社会的基础。
    自然,这些作法并不妨碍中国人的生活水平仍然大大低于我们的生活水平。不管人们对消费社会有何想法,他们在抱怨消费社会之前,还需要走很长的路程。自然,中国的制度不能搬到法国,同样,法国的制度也不能搬到中国。
    但是,最后,我应当承认,中国政权消灭了、或者不管怎样,似乎最后消灭了旧中国如此经常发生的饥荒和灾难。我们谈了些什么呢?首先是谈了国际问题,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我们不希望象人们所说的成为“区域派”。法国关心一切,甚至关心远东。中国最近参加了人们所说的、人们说过的“国际音乐会”,那么、中国对一切都感兴趣,包括对欧洲也感兴趣。因此,我们谈到了一切。我们发现我们对一些重要问题的看法完全一致:各国的独立,必须建立常备不懈的国防,尊重弱者,拒绝不论是任何的霸权,拒绝屈从于任何人,还有许多其它问题,包括援助不发达国家。我经常解释这些问题,我不需要阐述它们。人们想说,我们在关于苏联的问题上是不一致的。
    首先请考虑到,形势是不同的。中国同苏联有八千公里的边界,而同苏联的远东有边界问题,它有意识形态争端。因此它不可能真正有同位于叫作西欧的小海角的法国一样的观点,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法国坚决地开始奉行同东方的缓和政策,并如我说过的那样,在继续保持完全的独立的和如果必要时保持警惕的情况下继续这一政策,因此我们对缓和的估计的看法不完全相同。在我看来,我们比中国领导人更相信缓和。然而这不是不去看到深刻的一致的理由,特别是看到中国和法国彼此都想成为它们的命运的主人的事实。我们还谈到了各方面——文化、技术、科学和经济——的双边问题。
    你可能知道。在一个先进的技术领域里已经或即将签订一个合同,它将给法国一些公司提供一个十二亿新法郎,即一千二百多亿旧法郎的市场。我相信这是从未签订过的最大的合同。因此,我们的经济关系是不容忽视的,象你看到的那样,尽管这不能与我们的共同体伙伴可能有的经济关系相比。我们谈到了所有这一切,我们彼此都希望取得进展。我们正取得进展。归根结蒂,这次访问也有作为一个象征性的特点。这是第一次在北京正式接待一位西方国家元首。这是第一次在北京正式接待一位欧洲国家元首。它有象征的意义。我认为这没有令人失望。而且,夫人,因为你向我提出了这个问题(我早就在等待这个问题),我借此机会向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和中国人民给予我破格的接待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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