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读卖新闻》前驻苏记者文章：苏联真相（二） [复制链接]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刊登的前驻莫斯科特派记者森本所写的《列宁的子孙们——苏联真相》的第二篇文章，题为《口头宣传象电波一样迅速——在公开消息的背后凝神侧听》，摘要如下：
    电子计算机在苏联也成了流行语。报纸在议论电子计算机的是非长短，电视台在举办电子计算机讲座。现在虽然说是消息灵通了，但是，实际情况只不过是在科学技术和经济领域里迈出了一步，而在政治和文化方面，却还被一堵坚厚的墙壁封锁着。
    还是在捷克自由化高潮的时候，有一次在西餐饭馆里，一个邻座的知识分子模样的男子，晚上十点刚过，便慌张着要走，最后他说：“对不起，我先走一步。我要回去收听美国之音的新闻。因为捷克有种种动向。”
    知识分子侧耳倾听美国之音的新闻，年轻人中间用录音磁带灌爵士音乐，风行一时。
    在作家库兹涅佐夫逃亡到伦敦的时候，我向一个学生转告了这个消息，他不相信。但是，一说是“英国广播协会都广播了”，他就脱口而出说：“那是真的”。脸上露出一副糟糕的神情，对此，我倒吃了一惊。
    如果说收听外国的广播，主要是知识阶层的话，那么，另一方面，作为一般群众的消息来源，发挥了很大作用的，便是一人传一人的流言。这种“口头宣传”虽然很多时候不可靠，但是其数量之多传播之快，实在是惊人。
    这种街谈巷语被以后的公开报道所证实的例子，也不在少数。一九六八年年底，在克里姆林宫附近欢迎宇宙飞行员时，发生了枪杀事件。在这时，众说纷纭，最后，逐渐地有了“定论”，说“犯人是来自列宁格勒的军人”。过了一年多，塔斯社竟证实了这个传说。这样的事情一再出现，传闻也就变得不可忽视了。
    对于去年的日本大学事件，日本的激烈的学生骚动，苏联的报道机关几乎一点都不报道。当问“这是为什么？”的时候，自称为亚洲通的苏联记者这样说：“我们在写报道的时候，必须分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但是，对日本的学生运动，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弄不清楚。所以没有报道。”这可以说是无可奈何的回答，也可以说是坦率的回答。
    据说，苏联的塔斯通讯社有两类业务内容。一类是针对西方和国内的新闻业务。苏联的报纸、广播和电视，也都利用它的消息。另一类就是以苏联的领导阶层、外交部等一部分政府部门和报道机关干部为对象的特别新闻业务。据说，它相当详尽而客观地报道西方的动向，当然，这一般是不公开发表的。
    不妨说苏联的情报系统具有领导用和群众用的“双重结构”。而西方对苏联的广播和“流言”穿插进来，反而在国民当中造成了情报混乱的现象。顺便说一说，在苏联的某一个地方举行的舆论调查中，阅读报纸上有关国际方面的报道的，只占百分之十三点三。在三十一个电视节目中，投票表示最欢迎什么节目的时候，新闻占第十七位，《今天的世界》的报道节目则停留第二十位。在苏联公民中间，似乎正在开始侧耳而听：在世界上是否还存在着一些和《真理报》所报道的不同的其他“事实”呢？或者是否正在发生一些自己所不了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