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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尽是泪与血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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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futa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1-10-29

触目尽是泪与血 ——今日阿富汗妇女悲惨生活写照
    【英国《旗帜晚报》10月24日文章】题:他们夺去了我们的儿女(作者 萨姆·基利)
    原编者按 在过去几周里逃离阿富汗的4名阿富汗妇女,偶然在一所难民学校相遇了。在那里,她们接受了医疗和食品援助。她们讲述了塔利班的暴政、恐惧和婴儿的惨死。
    “我三个儿子都在战斗中阵亡……”
    赫齐芭·古尔愤怒而悲恸万分。在阿富汗妇女理事会开办的一所学校里,这位苍老的妇女靠墙而坐,时而愤怒地啐着唾沫,时而悲伤地嚎啕大哭。她刚刚穿过多山的边境从阿富汗进入巴基斯坦。她来这里是为了治疗肿胀的膝盖,那是塔利班的一个年轻人棒打造成的。她丈夫被迫留在了阿富汗。
    在美国的轰炸中,她在阿富汗首都喀布尔附近的瓦尔达克的家园被炸毁。她随即逃离了那里。但是,她所仇恨的是塔利班、“阿拉伯人和其他外国人”———她所指的是本·拉丹的“基地”恐怖主义组织中的阿拉伯、巴基斯坦和车臣追随者。在他们对她犯下的诸多罪行当中,最恶毒的就是把她70岁的丈夫艾哈迈德·拉扎克当作“人质”。
    60岁的赫齐芭说,塔利班给了他一支枪,要他参加战斗。她说:“他们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如果我们完了,你也就完了。我想,他现在正坐在家里,拿着一支枪,却没有东西吃。
    “没有人拥护他们。我们不知道本·拉丹是谁。我们没听说过塔利班的最高领导人毛拉奥马尔。他们说,我们和他们在一起是安全的。
    “美国轰炸我们,这都是塔利班的罪过。是他们引来了这个危险。我三个儿子都在战斗中阵亡了。最后一个是比比·马拉卡尔。他不得不参加反北方联盟的‘圣战’。他走的时候什么话也没说。他刚走了三个星期,他们就把他的尸体抬了回来。”
    她的眼圈红了,眼泪流了下来。
    “他们千方百计要抢我们的女儿……”
    35岁的妇女莎齐娅也在这大约50名妇女当中。在逃离轰炸和摆脱塔利班之后,这些妇女接受了治疗,还得到了食品供应。莎齐娅说:“他们想让我们为‘圣战’呐喊助威,但他们根本不理解伊斯兰教,他们是两面派。阿拉伯人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他们总是殴打我们,千方百计要抢我们的女儿。谢天谢地,我的3个女儿都嫁给了阿富汗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们。”
    她说:“我可以和丈夫艾哈迈德一起到这里来。他在10年前结束的反对苏联占领的战争中失去了一条胳膊,所以他们不要他参加‘圣战’了。但是,他们夺走了我儿子阿里·艾哈迈德。他们三周前带走了阿里,要他为他们打仗。他当时才刚刚结婚。”
    塔利班大肆宣扬他们笃信的价值观。她对此不屑一顾。她说:“如果我们在没有男人陪伴的情况下去买东西,就会挨他们的打。如果我们在田里干活,也会挨他们的打。但是,他们偷起东西来比谁都厉害。
    “轰炸开始之后,我们在喀布尔的邻居沙基尔和萨利姆都逃走了。他们走了以后,塔利班,要不就是阿拉伯人,反正他们都是一回事,跑到他们住的地方,把所有东西都拿走了。”
    莎齐娅和其他妇女一道同声谴责“阿拉伯人”对妇女的不公正待遇。她们所指的是本·拉丹的1万名追随者。这些人是“基地”组织的一部分。莎齐娅愤怒地拉开从头蒙到脚的长袍说:“他们认为女人可以像驴一样买卖。
    “他们跑到我们阿富汗人的家里来,给那些没饭吃的家庭塞点钱,就要人家的女孩嫁给他们。等到阿拉伯人玩腻了,这些女孩往往就得离婚回到家里。”
    “妇女就像长期受屈辱惩罚的囚犯……”
    这时,21岁的纳菲莎·扎伊也挤进了人群。她在家里的5个孩子中排行老大,父亲由于地雷爆炸失去了双腿,母亲则“精神失常”。父母都不能工作,所以养家的重担就落在了纳菲莎的肩上。她在喀布尔大学获得了行政管理和经济学的学位。她说:“两年前,我和妈妈在公共汽车上笑出了声,结果我被痛打了一顿。但最糟糕的是,我不能凭借自己的教育资历工作了。他们不允许妇女外出工作。我在一个商人的家里找到了一份非法的清洁工作,要不然,我真没法养活自己的家人。
    “我得偷偷地溜出去工作,再偷偷地溜回家。塔利班统治下的妇女就像长期受屈辱惩罚的囚犯。而惩罚我们的是那些想要让世界文明倒退1000年的文盲。”
    “我每天都在想念我的丈夫……”
    在此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祖尔哈娜也说了话。她也认为塔利班实在可怕。
    她原本和丈夫贾纳拉在贾拉拉巴德经营着一个小农场,可这个农场被炸毁了。他们逃到了边界,但又被赶了回来。她和贾纳拉走散了。等她回到家,却发现距离塔利班据点不远的家已经变成了一堆瓦砾。她说:“我们逃到了山里,然后才来到巴基斯坦。我们走了3个小时,又有一颗炸弹落了下来。我吓坏了,抱着儿子贾迈勒扑倒在地上,我的另外两个孩子扑倒在我身边。等到我们爬起来的时候,贾迈勒已经死了,他才一个月大。”
    其他人陷入了沉默。祖尔哈娜的另外两个孩子分别只有两岁和三岁。她以缓慢但平稳的语调接着说道:“我把我死去的孩子抱到了巴基斯坦。现在,我和朋友住在一起,但他们一无所有,我真不好意思接受他们的施舍。
    “我每天都在想念我的丈夫,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求求你,让他们停止轰炸吧。死去的都是穷人。死去的是我的儿子,而不是塔利班。还有没有办法为我们寻求和平?为我的孩子们寻求和平?”
    这些妇女同声叹息。她们领取了豆子、面粉和食用油,又回到了白沙瓦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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