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学时代 《头号人物：普京访谈录》节选 [复制链接]

    问：您还记得自己是怎样跨入小学大门的吗？
    答：我10月份出生，所以快八岁了才上学。至今家里还珍藏着我当时穿校服的照片。
    问：你想上学吗？
    答：不是特别想。我喜欢在院子里玩。两座大院是相通的，在院子里玩就是我的全部生活。我一至八年级都是在同一所学校上的，学校和我们家在同一条街上，走七分钟就到了。我上第一堂课总是迟到，即使在冬天也来不及好好把衣服穿上。
    问：喜欢在学校里吗？
    答：有段时间挺喜欢的。尤其我成了孩子头儿以后。学校就在我们院子附近。院子成了我的可靠后方，也帮了我不少忙。
    问：其他孩子都听你的吗？
    答：我不追求发号施令，最重要的是保持独立性。如果与成年人的生活作比较，我当时扮演的角色像是司法机关的角色，而不是执行机关的角色。
    我一直很开心。但我后来明白，靠着院子是不够的，于是开始体育锻炼。可光靠这些还不能长久保住自己的地位，还应该好好学习。老实说，六年级以前，我从没把学习当回事。
    （普京的老师薇拉·古列维奇：
    我是在瓦洛佳四年级时认识他的。五年级时，他还不突出，但我感到这个孩子很有潜力，他精力充沛、有性格。我发现他对语言很有兴趣，掌握起来很轻松。他记性好，脑子灵。我想，这个小男孩将来定会有出息。于是我决定对他多加注意，不让他老与院子里的孩子接触。有一次，我去家访，对他父亲说：“您的孩子没有把他所有心思都用在学习上。”他说：“那怎么办？打他吗？”我说：“应该同他谈谈。我们一起帮助他，您在家里，我在学校。他能消灭3分，学好所有功课。”
    瓦洛佳在六年级时完全变了样。他大概意识到生活中应该有个目标。他的成绩中已不再有3分，这对他也很容易。
    那年他终于加入了少先队。仪式很隆重，不久，他就当上了少先队的队委会主席。）
    问：为什么您到六年级才加入少先队？难道在这之前您表现得很糟糕吗
    答：当然。
    问：有些言过其实吧？
    答：没有。
    （薇拉·古列维奇：
    当时多数孩子都喜欢跳舞。学校里常举办晚会，我们有个排演节目的“晶石”俱乐部……但所有这些活动，瓦洛佳都不喜欢参加。总之，他不太合群，但喜欢运动。）
    我10、11岁时开始练体育。一旦我明白单是好斗的性格难以成为院内和同学中的老大时，我就立即决定参加拳击班。但没有坚持很长时间，因为我的鼻骨没多久就被打断了。特别疼，根本就不能碰。周围的人都说需要做手术，但我并没去找医生。我想它会长好的，鼻子还真长好了。但此后我对拳击再也没兴趣了。
    后来，我决定练桑勃式摔跤。摔跤当时特别流行，我参加了离家很近的一个培训班。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位很优秀的教练——阿纳托利·拉赫林。
    教练大概对我的一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若不是从事体育运动，不知道后来会怎样。实际上，是阿纳托利·拉赫林把在院子里胡闹的我拉上了正道
    就这样，我开始练习桑勃式摔跤。后来柔道开始流行。教练决定搞柔道，于是我们全班就都改学柔道了。
    我同练柔道的伙伴们至今还保持着友谊。
    问：抽过烟吗？
    答：没有。大概尝过一两次，没有上瘾。当我开始体育锻炼时，我根本就不干这种事了。最初隔天训练一次，后来每天一次，已经没有时间干别的了。但我开始有其他想法了，要在运动中确认自身价值，要争取什么。这当然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问：父母支持您练柔道吗？
    答：他们最初担心我是要学些坏招数到院子里去施展，不知道结果会怎样。所以对我持怀疑态度。后来，他们认识了我的教练，教练常到我们家里来，父母的态度就变了。当我首次赢得荣誉时，父母明白了，这是件严肃而有益的事情。
    问：开始获奖了？
    答：对，两年以后。
    中学还没毕业，我就想去从事情报工作了，尽管这在当时就像飞往火星一样是做不到的。我读了些书，看过些电影。很快又想当一名水手了。后来还是希望做情报人员。而最初我特别想成为一名飞行员。
    列宁格勒有一所民用航空学院，我真想去那里就读。但后来“盾与剑”式的小说和电影起了作用。最令我惊奇的是，一个人通过其微弱的力量竟能做到整个军队都不能做到的事情。一个情报人员可以决定成千上万人的命运。我当时就是这样理解情报工作意义的。
    这之后，我对任何民用航空学院已不再感兴趣。我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为了了解如何才能成为情报人员，我刚上九年级时去过克格勃接待处。一位叔叔接待了我。令我吃惊的是，他仔细听完了我的话。
    “我想到你们这儿工作。”
    “非常欢迎，但要考虑几个因素。”
    “哪些因素？”
    “首先我们不招毛遂自荐者，其次只有服过兵役或大学毕业后才能到这里工作。”
    我自然不会放过：“什么样的大学？”
    “任何大学。”
    我又问：“最好学什么？”
    “法律。”
    “明白了。”
    从那时起，我开始准备报考列宁格勒大学的法律系。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