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裂的边缘（四） [复制链接]

表态
    改革两年来，撤换了６０％的州委和区委书记。仿佛在改革的旗帜下涌现了一批新人，而且多数是较为年轻的人。又有了什么变化呢？即便戈尔巴乔夫只让清一色的雅科夫列夫式的人组成政治局，整个党也未必会按他的旨意行动。
    且不说纯从人性角度看，戈尔巴乔夫要完成这样的清洗有多难。他们都是他的同志，对他们还要讲党的公道。何况“分裂”一词对戈尔巴乔夫本人乃至全党还有着列宁主义的魔力，自“列宁”和“短训班”时期起，这个词都令每个真正的党员反感和憎恨，它与“叛变”无多大差别。
    那么为什么我还认为中央有可能同意比如对政治局进行彻底更新呢？
    从４月１１日到１８日，戈尔巴乔夫召集了州委和苏联各实体共产党中央书记的３次会议。每会５０人，即共有１５０名党的“要员”。表面议程是筹备第１９次党代表会议。其实是就安德烈耶娃一文表态。
    起先总要就党的代表会议前的主要工作，最主要的工作说几句。下面就是他在第一次州委书记会议（４月１１日），上的讲话片段：
    “苏共民主化。起决定性作用的是中央委员会工作的性质与作风。有必要保留如此庞大的中央委员会吗？我们中央是由当官的人组成的。有人刚一参加工作，我们就把他选入中央，当上‘要员’。问题在于担任一个职务的时间。社会要求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有责任确定建设法制国家的任务。我们已经提出了社会主义法制国家的主张。其核心是一切以法律为基础，包括政治局。坦率地说，党取得今天这样的地位，用的并不是民主的方法。
    “全世界都指责说，在我们这里由党统治国家是违法的。因为政权只是由社会的一部分选出的，而这是一种现实的政权。”
    戈尔巴乔夫在州委书记会议上提出了恢复“一切政权归苏维埃！”（指法制国家）的口号的主张。提到第一书记应兼任同级苏维埃主席，不过要由“全民”选出。要是没选上，党内职务也就不能再任。从下到上都如此。他在１月冬季休假时就在皮聪大对我说，我想当“总统—总书记”。
    我当时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这是对的。只要他活着，就是改革的主要保障。可是他希望在此期间，即通过第１９次党代表会议建立起反对独裁的选举保障，而且不只是针对“个别人”的，而是针对党的！
    后来发生的事我们现在都清楚，他是在两年后，即政权应有的实力及本人的权势遭到严重削弱后才当上总统的。
    我已经提到，总书记召开的各级党委书记的３次会议的主要议题，是《苏维埃俄罗斯报》的文章。戈尔巴乔夫向大会介绍了政治局讨论的情况。几乎所有的人都发了言，当然有的说得长，有的只是三言两语。第一个发言的是普戈（他当时任拉脱维亚党中央第一书记）。他讲话的内容是：怎么会发生中央机关报《苏维埃俄罗斯报》发表反对党的路线的文章这样的事呢？我们得到指示在州报上转载此文，但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没让转载。两天后我又收到了“反击’”的指示。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