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续集《郝思嘉》节译（五） [复制链接]

    “等等！”白瑞德说。“我可不愿意你摔死，从而省了我花上一小时带你出去玩。梯子非常滑。你就呆在那里不要动。我把这件东西收拾好就回来接你。”他很快就把工具袋放在肩上，还没有等着郝思嘉明白过来他在讲些什么，他已经下到梯子的半截腰了。
    “你爬上爬下就象猴子一样。”当白瑞德再次来到她身旁时，她以真心实意的赞美的口吻说。
    “来吧，亲爱的，时间和潮水是不等人的，即使女人也不等。”
    郝思嘉从长满苔藓的梯子牚上一级一级地走下去，白瑞德的手臂挽着她的腰，使她不致滑倒。她心里很是感激。当她到达小船比较平稳的部位时，她非常高兴。她静静地坐在船尾部的木板凳上，白瑞德把帆拴在桅杆上，试试绳索结实不结实。接着他解开了拴在码头上的绳子。迅速退去的落潮立即涌着这条小船到了河中去。
    “把头低下来放在膝盖上，”白瑞德命令道。他把船头三角帆挂起来，乘风轻轻行驶。接着他把主帆升起来。船上发出很大的嘎嘎的响声。白瑞德眯缝着眼对着太阳，由于精神集中而皱着眉头。但是他看上去就象她过去曾经看到过的那样愉快。
    在一阵隆隆响声中主帆张开了，于是白瑞德笑了起来。“好女人！”他说。郝思嘉知道这不是在说她。·
    “你准备好回去吗？”
    “噢，瑞德！从来不曾准备回去。”郝思嘉非常高兴，飞溅的浪花弄湿了她的衣服，她都没有觉察到，水从他的皮靴上淌过去，她的手套和帽子完全湿了，她的阳伞也丢了。她头脑一片空白，有的只是感觉。这只小帆船只有１６英尺长，船身有时只露出海面几英寸高。它象一头急躁不安的幼兽一样破浪前进，以一往无前的精神爬上波峰，然后又跌入浪谷，使得郝思嘉的心提到嗓子眼。咸咸的水珠打到她的脸上和张开的、兴高采烈的嘴中。她同此情此景完全溶为一体了——她是这风，这水，这盐，这太阳。
    白瑞德看到她这高兴的样子，微笑了。“低下头来！”他命令道，接着斜兜着风转了一个小弯。他们想在水上多玩一会。“你愿不愿扶着舵把？”他提议。“我可以教你怎样驾船。”
    郝思嘉摇了摇头。她不想驾船。她这样就很愉快。
    白瑞德知道郝思嘉放弃了驾船的机会是多么的不寻常，明白她对于在海上自由自在的、愉快的航行，反应是多么的强烈。“低下头来！”他又一次发出这道命令，使小船驶进一片开阔的水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