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野孩子”的人生之路是怎样改变的（上） [复制链接]

    【美国《读者文摘》１９８９年８月号文章】题：野孩子变弈棋高手
    （作者乔·库代尔）
    比利。豪尔老师走进课室时，突然火光一闪，吓了他一跳。他转身望去，只见１５岁的侯西·塔瓦芮兹手拿打火机对着一罐除臭喷雾剂。这个波多黎各少年正向一个同学解释说：“可以做很好的喷火器。”豪尔老师没收了那罐除臭喷雾剂后，随即拆散一个巴基斯坦学生和一个厄瓜多尔学生的角力，同时向新近由香港移民来美的陈思伟作了个手势，要他把带来的中文报纸收起来。
    １３岁的陈思伟指着豪尔老师手上的那副国际象棋说：“英语怎么说？”
    “你会下国际象棋吗？”思伟只是摇摇头。豪尔不知道这个学生究竟是不是听懂了他的问题。
    豪尔新近才调到纽约市东哈林区第９９初级中学，为母语不是英语的学生讲授英文，但成绩并不算好。这班学生个个都是捣蛋鬼，有些还经常逃学、恶意破坏或偷窃。学生每次用心听讲的时间，大多只能维持千分之几秒钟。
    陈思伟对国际象棋的兴趣，还是这班学生中第一次出现的一点点好奇心。为了希望激起这群孩子的学习兴趣，这位有２４年教学经验的老师立即将棋盘打开，把棋子摆好。“国际象棋是一种打仗的游戏，”他说，“是两个人对打，就象打西洋拳和角力一样。”他把棋子逐个拿起来，然后将每个的英文名称写在黑板上面。全班学生鸦雀无声。“你们谁想学下这种棋，”豪尔说，“今天下午放学后来找我。”
    到了下午３点钟，最调皮捣蛋的两名学生陶尼·巴干和侯西·塔瓦芮兹懒洋洋地推门进来。豪尔心里有点戒惧，心想：“这两个家伙联手就可以把我制伏。”可是，在他解释控制棋盘中央在战略上如何重要时，这两个少年却一直注视着棋盘，连头也没有抬起来过。老师讲完，巴干自言自语地说：“哗，真有趣！”
    “好玩得很，”塔瓦芮兹表示同意，“现在，我们已成为国际象棋棋手了！”
    “你们还称不上是棋手，”豪尔纠正他，“现在你们只知道棋子的走法罢了。”
    出乎豪尔意料之外，第二天下午，这两个孩子又来了，同来的还有荷西·奥提兹和哈比尔·蒙塔纽。塔瓦芮兹分派到和巴干对弈，一开始就控制了棋盘中央。豪尔心中暗想：“学校把他列为资质欠佳学生，一定是弄错了。”不久陈思伟和一对巴基斯坦兄弟—巴沙特和齐亚·周德瑞—也来参加。由于人多了，豪尔不得不牺牲他的午饭时间和星期六上午，以便教他们这种棋的基本着法以及指导他们下棋。
    看书学棋校中其他教师都说豪尔是傻瓜。“你简直是浪费时间，”其中一位说，“这些孩子根本没有头脑。”
    “那为什么不和他们下一盘呢？”豪尔向他挑战道。那位老师到来后，巴干轻易地便把他击败了。豪尔心想：“教导这班学生的问题也许在于我们对他们期望过低。”
    有一天，巴干竟然把豪尔将死了。这位老师靠在椅子上吹了一声口哨，说道：“嘿，你们几位的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巴干面露笑容，显然洋洋得意。“你能不能多教我们些招数？”他急切地请求，“教我们设陷阱诱敌和牺牲求胜的招数好不好？”
    “你们如果想增进棋艺，”豪尔说，“一定要多看棋谱。”
    “英文的？”一名学生咕哝地问。
    “假如我们想知道的东西是用英文写的，那我们就一定要念英文，”巴干坚决地说。
    不久，这些孩子的英文理解力和英文辞汇都开始有了进步。一位教数学的老师称赞塔瓦芮兹听课比以前专心多了。塔瓦芮兹解释说：“我以前凡是不懂的地方就放弃不管，但现在不同了，因为下棋的时候，如果你放弃就必败无疑。”
    有个星期六的晚上，学生们挤在豪尔的福士牌汽车里，由他驾驶把他们送到市区的一家国际象棋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