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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怕风险的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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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futa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1988-04-30

    【苏联《莫斯科新闻》周报(德文版)4月21日文章】题:叶利钦(记者米伊尔·波尔托拉宁)
    当我还是《莫斯科真理报》的编辑时,我收到大批从乌拉尔寄来的信件,信上注明:叶利钦同志亲启。这是他被撤销莫斯科市委第一书记职务以及被任命担任部长之后。在这些信里,写信人表明了对1987年11月举行的莫斯科市委全体会议的态度。关于这些信为什么投向本报,我将在下面作出说明。
    1月中旬以前,叶利钦还躺在医院里。当大夫一批准他出院,我就请求和他谈一谈。在苏联国家建委3层一条走廊的尽头,我找到了他的办公室。
    初一看,叶利钦和生病前一个样:大高个,显得精明干练。只是他的动作没有以前敏捷,在地毯上走动时显得有点困难,而且不时用一只手抚摸左胸。
    在去年11月举行的那次莫斯科市委全体会议上,我见过他。那时候,他是被别人从医院领来开会的。他那张肿胀的脸,使我吓了一跳。
    现在,他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但是多了。“开会的一天,他们给我打了很多药”。这位部长说,“我必须重新恢复健”康。”他说话的声调给人一种“无所谓”的感觉。可是,当他回忆起11月会议那一天时,他愤怒地皱起了双眉。
    我从文件袋中拿出群众给他的信。他匆匆地一封一封地浏览。我问他担任新的职务后情况怎样。叶利钦说,他正在熟悉他的职责。毫无疑问,苏联国家建委第一副主席和部长这个职务,要求他具有渊博的专业知识。他是熟悉这方面情况的。他大学毕业,是建筑工程师,过去曾担任一家住房建筑联合企业的经理。他担任苏共中央书记,同样主管建筑业的问题。尽管如此,他不得不去适应担当副手的角色,而这对于一个年届57岁,迄今几乎一直担任第一把手的人来说,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又向他提出一个“棘手的”问题。目前,莫斯科到处在流传他于10月举行的苏共中央全会上所作的发言。我问,是谁印发这份涉及党内文件的讲话全文的。这个人怀有什么样的目的。叶利钦对我的提问感到非常吃惊和不安。在这之前,他对以副本的形式散发“他的讲话”毫无所知。他说,“这是一件伪造品”,“我在10月举行的中央全会上的讲话根本没有文稿。”
    他对我未能搞到一份“他的讲话”复印件感到遗憾。我们商定,如果他重新恢复健康(那时大夫只允许他每天工作4个小时),我们再见一次面。
    在这之后不久,我搞到了“讲话”的复印件:在一个地铁车站,一位年约35岁的男子把它卖给了我。接着,我又获得了法国和联邦德国报纸登载的这次讲话的译文。
    我给叶利钦办公室几次挂电话,但没人接。后来,我给他家里打电话,他妻子娜佳告诉我:叶利钦又住院了。他心脏有点不好,但是整个情况是令人满意的。叶利钦的妈妈刚从斯维尔德洛夫斯克来。她同样想去看看儿子。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和她一起去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才得知,叶利钦的妈妈不是偶然到莫斯科来的:英国广播公司广播,叶利钦将不久于人世。这样,任何东西都不能把她留在斯维尔德洛夫斯克了。上次,当她看到报纸报道莫斯科市委全体会议的消息时,她立即给大儿子叶利钦家里挂电话。可是,电话日夜都占线。她到邮局去拍电报,那里却贴着一张布告:“寄给叶利钦的任何邮件都不发送。”就因为如此,人们把信寄给《莫斯科真理报》。也许斯维尔德洛夫斯克这个大城市根本找不到一本苏联宪法。发布这样命令的人,他本应当去翻一翻宪法的……。
    在医院里,我把买来的“他的讲话”复印件和译文递给他。他看了很长时间后说,“我在10月举行的全会上讲话时没有文稿,我什么也没写。我很想知道,谁那么勤快,发明这种伪造品,而且还拿来散发!这个人干嘛要这样做?难道要表明,我是憎恶这个人或那个人而发言的吗?”
    “您那时到底说了些什么7”我问。“中央没有作出决议,要发表在全会上的讲话。我作为中央委员,不能违反纪律。我再也不打算重复我在半年前讲过的话。我在某些事情上可能有错误,但我的发言是真诚坦率的。我谈了我所感觉到的、认为是正确的东西,有。有人说得很对:每个人必须独立思考,别到以后才一下子恍然大悟。”“对于一个同样的问题,人们的看法为什么如此相左?我可是准备走坑洼不平的道路和不怕风险的人。”
    叶利钦该去治疗室接受治疗了。他迈着有力的步子,朝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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