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际诈骗集团的破获（七） [复制链接]

    为了确保在他核对再核对组员所搜集的大堆细节时，不会有众鸟飞尽的事发生，他下令对各嫌犯继续日夜监视。这就是说，他手下有许多警探——他们对破获“匈牙利集团”的迫切心情绝不逊于他本人——现在每天都工作几乎长达二十小时。后来他们才知道，不肯稍有懈怠绝非徒劳，这使他们获得了最大的突破之一，在最后一刻查明了一个人的身份，没有他，“匈牙利集团”根本就不会兴风作浪。
    佛朗西斯科·费欧卡，态度斯文，四十八岁，阿根廷人，没有引人注目之处。只有个“匈牙利集团”分子跟他有来往：此人是五十岁、出生于巴西的匈牙利人安德烈、·毕罗——他的出纳员、主计员和与其他同党的唯一联络员。费欧卡所奉行的指示是，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不和任何其他“匈牙利集团”分子接触。可是因为毕罗在巴巴多斯岛度假，费欧卡终于破例。在一个燠热的晚上，无聊寂寞的费欧卡突然在奥柏兰德的住宅出现。
    “看起来无足轻重，”一名监视的警探说，“不过也很难说。他离开时，我们还是跟着他吧。”
    探员随费欧卡来到巴汀顿车站后面的一排普通公寓。
    那天夜里，他的名字上了集团犯罪组总部的黑名单，他的住址——维尔苑——也列入了季勒计划突击检查的房屋清单。季勒现在有待决定的只是日期。他看了看墙头日历，不禁发出一阵干笑。“八月十三日星期五，”他向他的高级僚属宣布，“总有人要倒楣。”
    突击检查季勒觉得有只手搭在肩头把他摇醒，跟着从帆布床上爬起。他在办公室里临时设了这张床，以便在突击检查前能利用机会睡一二小时。那时是凌晨三点，八十辆小汽车和卡车齐集莱姆豪斯警局。
    载来了二百五十名警探，都是集团犯罪组、机动组、反诈欺组、俱乐部组和特别巡逻队的成员。有些人携带大铁锤和撬棍；因为警方相信有些嫌犯可能有武器。
    所以少数警探还手执出套的史密斯威森型点三八口径的手枪。
    警探分成三十六个小组，每组由一个在前一天听过长达十二小时简报的人率领。他们已经拿到了即将突击检查的房屋地址和一些经已查明的房屋图样；也获悉了可能发现些什么人和什么东西的情报。为了要确晓各主要嫌犯都在家里，所有三十六处地址都通宵有人监视。
    那天夜里，负责监视的警探不断打电话到作业室，报告他们已看见屋里灯光熄灭，他们监视的嫌犯都上了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