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阅读
  • 0回复

香港《南北极》月刊文章《谈“东方歌舞团”的演出》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futa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1979-03-29

    说东方歌舞团以继承和发扬民族民间音乐舞蹈的优秀传统,创作和演出具有中国民族风格的音乐舞蹈为主,在质和量上都非常丰富和多采多姿,达到了雅俗共赏的效果
    【本刊讯】香港《南北极》月刊三月号刊登一篇文章,题目是《谈“东方歌舞团”的演出》,转载如下:
    二月二十日至三月二日,“东方歌舞团”在香港演出,连满十一场,每晚院中掌声雷动,嘉宾情绪热烈。“东方歌舞团”以继承和发扬民族民间音乐舞蹈的优秀传统,创作和演出具有中国民族风格的音乐舞蹈为主,和年前曾来香港演出的“上海乐团”、“中华人民共和国艺术团”相比,“东方歌舞团”无论在“质”、在“量”,都非常丰富和多采多姿,达到了雅俗共赏的效果。
    舞蹈节目方面,三位少数民族舞蹈演员阿依吐拉(维吾尔族)、崔美善(朝鲜族)和莫德格玛(蒙古族)的演出各有千秋:阿依吐拉、莫德格玛的《天山之春》、《单鼓舞》和《盅碗舞》,舞姿美妙,把边疆人民爽朗、奔放的性格以及节日中的欢乐的心情表现无遗;朝鲜族舞蹈家崔美善,她的独舞《丰收曲》和领舞的《育新苗》,清新活泼,朝气勃勃,在优美柔和的步法之中,崔美善生动的描绘出东方女性特具的那股端庄和娴静的气质。
    集体舞蹈的节目包括了朝鲜族、维吾尔族、蒙古族、泰国、马来西亚、孟加拉国、斯里兰卡和中国山东鼓子秧歌为基本素材以及安徽民间的舞蹈等。其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斯里兰卡的《罐舞》——舞台上橙红的天空,几片迎风轻摇的椰叶,低缓轻柔而又富有节奏感的女声伴唱,一群穿着印度服装的农村姑娘,载歌载舞的鱼贯出场。这个舞蹈的基本动作集中在腰、腹的扭摆,不但要扭得有劲,还要扭得有美感,手部动作、眼神运用、舞蹈的设计,有极浓厚的民族色彩;汲水姑娘脚上系着小铃,发出清脆的声音,踏着婀娜多姿的舞步,一直舞到最后。舞蹈将近结束时,灯光开始逐渐暗淡,队伍排列成一字行,斜步上坡,舞台上的构图是“美”与“静”的结合,令人臻入诗的境界。
    以山东鼓子秧歌为基本素材的《海浪歌》,舞蹈的主题表现大海波涛的雄浑气魄与中国渔民的性格和劳动生活。“东方歌舞团”的男演员在这个舞蹈里展露了他们扎实的舞蹈根底,准确的节奏掌握、迅速的队形转变,豪迈刚耿、敏捷潇洒;舞蹈中有许多渔民摇橹、撒网等动作以及捕获之后,渔民集拢在一起观看,彼此逗趣等的神态,非常真实而生动。美中不足的是服装设计欠佳,虽说用鲜艳、闪亮的色彩,能增加气氛和美化画面,不过夸张或别出心裁的衣饰,未必一定能够托出固有的民族风格,至少,在形象上,渔民们所戴的帽子太过洋化,有点象侠盗罗宾汉的装束,和男高音蒋大为在台下伴唱的中国民歌旋律格格不入,冲淡了不少泥土芬芳。
    《花鼓灯》,是“东方歌舞团”演出的最后一个节目,是整个晚上的高潮——压轴好“舞”。《花鼓灯》的编排紧凑,舞蹈演员造型朴实、服装美观贴切,出场演员众多,舞台面处理得有条不乱:只见舞台上彩色缤纷,男男女女喜气洋洋的舞得兴高采烈。除了舞蹈演员,一部分器乐演奏者也上了舞台,几支扣人心弦、高亢响亮的唢呐,更唤起座上每一观众的怀乡之情!
    器乐演奏节目所占的份量不重,独奏古筝的张燕,已经是第三次和香港观众见面;今次张燕演奏《傜族舞曲》和日本的《樱花》,仍然受到欢迎。器乐合奏的乐曲包括泰国的《美丽的月光》、伊朗的《我的朋友》和广东乐曲《旱天雷》。《旱天雷》得到的掌声最多,究竟中国乐器有它自己的表现风格,表达外国作品,技术上多少受限制,《旱天雷》因此听来更显得亲切、动人。
    四个声乐独唱节目,由女高音高曼华、郑绪兰、远征和男高音蒋大为担任。高曼华的声音饱满,可惜有时颤音较重,相信是唱强音(或高音)时,体腔内气息冲击声门过急和过多所致。譬如她在唱印尼民歌《宝贝》时,颤音的现象就减少许多,理由是因为她在唱这首歌曲时不强迫夸张自己的声音,喉部肌肉彻底放松之后,唱出来的歌声,自然而轻柔,歌曲的处理也因此显得含蓄和有深度。蒋大为生就一副男高音的好材料,声音宽松明亮,演唱《乌苏里船歌》时,假声的运用恰到好处,头腔共鸣控制都十分稳定。至于女高音郑绪兰和远征这两位,远征似乎更受台下观众的欢迎,但郑绪兰的演唱却有她的独到之处,歌声虽然稍嫌平扁,唱的陕北民歌《绣荷包》却韵味十足,她的那份朴实和纯真,十分予人好感。压轴《花鼓灯》之前,几个女高音的独唱,远征是最后出场的一位,一曲《赶牲灵》,正对她的路子,这位活泼伶俐的年青姑娘,在台上“唱”、“做”俱佳,确是一绝。
    应该在这里一提四位歌唱家的一个共同优点:清晰准确的吐词咬字。吐词咬字的清晰和准确是演唱中国歌曲的一个重要关键,中国的传统戏剧或地方戏曲如昆曲、京戏、山西梆子等,讲究“字正腔圆”,重视“腔随字走、字领腔行”的原则,例如一个字发音的重点何在,字尾收音时的准确位置等等,都能直接影响声音的变化,问题在是否懂得如何掌握中国语言文字的音韵特征。
    “东方歌舞团”的四位演唱家演唱态度认真,感情投入,每逢歌曲结束时,多数喜欢张开双臂,摆定大动作,再把最后一个音的音域移高八度,然后终止在最强的一个强音上,革命歌曲、歌剧选曲、民歌都是同样的处理和姿势,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框框”?
快速回复
限100 字节
如果您在写长篇帖子又不马上发表,建议存为草稿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