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报连载：《尼克松回忆录摘要》（二十五） [复制链接]

第十章我家
    大部分的人或许会说，要政治生命有所成就，必须精力、力量、果断。贝蒂有一次说，政治生命最需要的是“心”，她讲得没错。最优良的政治和最美好的公职生活，确需要心。
    “心”正是贝蒂的本性，而且丰富得很。从她做第一夫人的第一天起，她就把“心”送给白宫与国家作礼物。
    她踏入这个苛求的新职，步伐不乱。她在白宫东翼设立办事处，亲理白宫内务的各方面操作。
    我家每一个人都爱白宫，还想办法要他人一起来认识它的历史，欣赏它的优美，这一点得以实现，完全是靠贝蒂。
    女儿们都象妈妈，有关心他人与宽宏大量的气质。特莉茜亚在结婚之前，一直跟我们住在一道。她替城里某小学的小孩们当私人教师，又想出种种新颖办法，把青年人带进白宫——在南草场跟一千名男童军聚晤，把华盛顿贫民区的三百五十名孩子带来，为他们举办万圣节的欢乐节目。
    贝蒂把白宫修葺一新后，许多来访的艺术家、史学家、建筑师和装饰师都说白宫之美为前所未有。女儿们和我听后，都得意得很。
    贝蒂觉得请了嘉宾到白宫来，就应同他们交谈。她一直不喜发表正式演讲，碰到什么招待会，她高兴花时间跟来宾作亲切的接触与交谈，不是露一露脸，光向新闻记者讲几句话，或给电视记者照个像。
    贝蒂忙到没有片刻休闲，新闻界竟没有注意到，实在令我灰心。不过，她关心的是要客人有宾至如归之感，做到了就行了。
    每天上午，贝蒂要从上一周接到的一千多封信里，捡出一部分签复。她肯定别人假若愿花时间给她写信，就应该得到她的复音。下午，等到经常的招待会或茶会完了之后，她往往不是带着一名弱智的儿童乘游艇出游，就是筹备一个象感恩节餐会的节目。在那次的感恩节餐会上，她请了几百位年纪较大的人——没有一个是要人名流，而是从来没有机会踏进白宫参观的人。晚上的时候，她不是在白宫里有应酬，就是依约到城里参加什么会。
    她让我们大家忙得透不过气。等我们在白宫居住到第二年的时候，我们已创下了五百万名宾客的接待纪录。
    在我当副总统的那些年头里，贝蒂和我曾经足迹踏遍五十三国。我的日程都是会谈，她则到当地的学校、医院、孤儿所，同人见面交谈，到了晚上才依时回到旅邸，换上晚礼服出席华丽的国宴。
    贝蒂在海外万千人心目中，是美国的善意的化身：她的声音、笑容、眼色，都含着美国的善意。贝蒂是以总统的正式外交代表身份在外服务的第一位第一夫人。
    有时，我们的家庭，被称为古板的家庭，但就我们而论，古板也很好。
    我们住入白宫后的第一个星期日，我们第一次在东厅做礼拜。那正是我们的主张，要把这些时间短暂而启发心灵的各个礼拜仪式，分别由不同教派的知名牧师主持，并由全国不同地区的唱诗班来唱诗。
    礼拜仪式一时大受批评。传统分子说仪式已被冲淡得失其意义；不信教的人说宗教不应在白宫里有什么地位；主笔们责我们把政教的分界线打破了。但贝蒂和我总认为礼拜仪式是我们在白宫那些年头里的一个重点。它们让万千人有机会跟我们一起。更重要的是，它们给全国定下了敬神的例子。
    白宫内每次的晚上欢乐时光，都是贝蒂和我早就期待的。我不止一次坐在钢琴边弹出一些人人会跟着唱的《爱尔兰人的眼睛笑了》或《上帝保佑美国》等类欢闹性的旧流行曲。
    我宣誓就任总统职务那天，贝蒂拿着的两本圣经，仍是一九五三年和一九五七年我宣誓就任副总统职务时所用的那两本家里的圣经。
    宣誓的当天晚上，我们先后参加了四个庆祝总统就职的舞会。回到白宫的时候，已快近早晨一点半。特莉茜亚和茱莉发现冰箱里塞满了雪糕汽水，原来是约翰逊的女儿们留下的。
    （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