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出在羊身上……》 [复制链接]

    【本刊讯】苏联《东方曙光报》一九七四年十一月二十日刊登该报特派记者弗里德曼发自高尔基一古利里普什—第比利斯的一篇报道，题目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文章前面所加的编者按语说：“在这份材料中谈到了关于农产品投机商的情况，谈到了在他们的道路上设置的障碍和摆脱困难的办法，谈到收购制度的不完善，谈到了对检查员本身实行监督的必要性。”现将这篇报道摘要如下：
    集体农庄主席和党组织书记一致认为：
    ——达希扬？一个很出色的工作人员，可以说，是一个先进工作者，他在今年头九个月就出了将近一百七十个工……他是党员……
    两周来，我从达希扬本人之口直到在麦尔赫乌利普希金集体农庄管理委员会的谈话，都听到了几乎相同的这些话。的确，我同他们谈话的气氛是不那么平静的，相反，这种气氛的特点是有些紧张，其实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达希扬曾经同两位同乡合伙把十多吨梨运到苏联汽车制造业的中心去出售……
    达希扬太猖狂了。他曾经扬言，他是一个有良心的集体农庄庄员，所以，他有权把自己的梨运到随便什么地方去。
    阿尔沙维尔·达希扬在上麦尔赫乌利村的房子使人产生深刻的印象。房子周围的一个庄园——它拥有半公顷（一公顷合十五市亩——本刊注）相当肥沃的土地，在那里栽上了一排排修剪得很好的果树——给人的印象更加深刻。这种印象的不断加深还由于：一边是阿尔沙维尔的父亲的旅馆同他的庄园连在一起，另一边是他的兄弟的旅馆同他的庄园连在一起，把所有这一切加在一起更象一个很大的生产单位，而不大象是三个麦尔赫乌利集体农庄庄员的普通住所……我在路过的时候了解到，阿尔沙维尔·达希扬本人住在另一个地方——在苏呼米市古比雪夫街五十七号。这样一来，在他的公民证上至少要写上这个住址。
    这件事本身就可以提出一大堆问题，在这里只提出其中的两个问题：
    ——为什么达希扬要写上上麦尔赫乌利和苏呼米这两个住址呢？
    ——如果仅仅在短短的半个月内达希扬就有三次（每次五——六天）住在伏尔加河畔的话，那么，为什么还把他列入先进工作者名单呢？
    普希金集体农庄主席别尼泽在经营管理方面是一名新手，回答这些问题对他来说是不容易的，原来有文件说，集体农庄在一九七三年只生产了十吨水果，而不是原计划的三百四十吨。“先进的”集体农庄庄员达希扬及其同伙一次运到高尔基市的就有那么多。在这里可供思考的东西太多了，尤其是在烟草、肉类、油桐、葡萄等方面，这个集体农庄都连续三年没有完成计划。它哪能完成得了呢？如果阿·达希扬也在先进分子之列，那么要郑重其事地谈论什么合理的劳动组织、纪律和对集体农庄的命运负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被摆在障碍物旁边的那些人是远不会更好地履行自己的义务的。证据何在呢？还需要什么证据呢？投机倒把分子不是已经在八——九月间向高尔基、古比雪夫、坦波夫和全国其他城市的市场抛售了数以吨计的梨，并且正是阿布哈兹梨、驰名的基费尔品种梨吗？还应当对检察员实行监督，每天都要进行监督，始终不放过那些公开地给各种水果贩子保留漏洞的那些人。事情恰好相反：水果被运走，这意味着是有人支持这样干的。究竟是谁，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只有阿布哈兹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内务部才有最高权威来回答这个问题。
    在今年初我们揭露了一个事件，这个事件同阿·达希扬事件很相似，不同的只是在这个事件中不是梨，而是柑桔，并且没有来得及运走。
    埃舍拉国营农场的十一名工人租了两辆冷藏车，并用大约二十五吨桔子把它们塞得满满的。就在这个地方，在埃舍拉国营农场里，“受贺者们”及其同村人都异口同声地说，但愿采购人员来我们这里收购桔子，这样我们就不用把水果运到别处去了。
    采购人员拒绝接收桔子，因为既没有包装材料，也没有运输工具，又没有定价……因此金色水果都烂在该国营农场工人的院子里。麦尔赫乌利院子里的梨也有类似的情况。采购人员也不接收这些梨，因为既没有包装材料，也没有运输工具。在同一个古利里普什市里，果汁厂由于原料缺乏而停工，该厂每天需要达二百吨的水果，而它顶多只能得到七十吨。
    当地机关的某些领导人对所有这一切都装作不知道。如果不是找到了使这些问题得到基本解决的途径的话，如果除了行政措施之外我们没有采取经济措施和组织措施的话，他们还会长期不闻不问。
    必须制定明确的农产品——这些农产品是在宅旁园地里栽培出来的
    ——收购制度，并给这种制度提供牢固的物质基础——从包装材料到运输工具。
    这并不是现成的药方。这是要人们很好地考虑一下，因为靠一个民警局的力量看来是阻止不住达希扬的。要知道，在高尔基市的不愉快会见之后，阿·达希扬又在麦尔赫乌利想出了一个新花招：梨是他父亲运走的，他在高尔基市病倒了，而阿尔沙维尔只是去护理老头子……儿子并没有想到，他已经打了父亲一闷棍。在道路上设置这种障碍能够制止住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