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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读卖新闻》记者发自圣地亚哥的电讯:《智利,在枪口下的市民--政变后的首都见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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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futa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1973-09-26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九月二十日登载该报特派记者铃木俊从圣地亚哥发回的一条电讯,标题是《智利,在枪口下的市民——政变后的首都见闻》,摘要如下:
    穿蓝汗衫的少女在哭泣,哭着在国立体育场前的马路上徘徊。人行道上有着枪口朝外的野战警察队员的行列。圣地亚哥郊区,智利引以自豪的国立体育场,现在是收容政治犯和激进派的地方。那位少女的父亲可能在这里面吧。不只是这位少女,隔着格雷西亚路的国立体育场前面,整天都有几百名市民两眼死盯盯地注视着体育场的大门。现在圣地亚哥正是春天,梅花盛开,但是在这悲叹的门前却没有春天。在黑暗中猛然出现了枪口,穿着野战服的士兵。我缅怀起了往日的住所越南。
    总统官邸在旭日下已完全倒坍。这座殖民地风味的宫殿总算勉强地留下了外廓。但是从门口窥视,里面是一堆瓦砾。据说,由由于轰炸和炮击,珍贵的文物已化为灰烬。
    如今,这个废墟的周围由身穿深绿色制服,头戴德国式钢盔的野战警察看守着。一早就有成群的群众在春天的阳光下眺望这座废墟。
    表面看去,圣地亚哥恢复了平静。繁华街上的行人和往常一样热闹。擦皮鞋的人充斥着。公共汽车似乎也和昔日一样拥挤,商店和电影院全在营业。街头巷尾,炒栗子和爆玉米花的摊子挤满了人。
    可是,和两年零五个月前记者走访这条街时的情景,确实有了不同。当时阿连德人民政权成立后二百天的这条街充满了天真的活泼气息,戴着“格瓦拉帽”的青年阔步街头。现在他们销声匿迹了,而为士兵们所取代。士兵的严格纪律和秩序代替了青年们的豪放气氛。军用车或许不够用,征用民间的轻型卡车,亮出枪口,在街上到处转的巡逻车络绎不绝。
    盘问行人。野战警察的身旁还有便衣警察。广播电台不停地号召公务员和工人回到岗位上来。在中央银行前我遇到了长蛇阵,这是为了查问回到工作岗位来的人的行列。就是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也还要盘问。向市民鼓励告密,要他们看见可疑的人就报告。政变以后,工厂和机关里隐藏着阿连德支持派,他们抵抗了叛军。政变后己将近十天了,但是到了夜里,可以听到不知什么地方有零星的对射声。目前圣地亚哥的理发店都挤满了顾客。据说留长头发的青年被巡逻队捉住,用刺刀把其长发切断。
    代替阿连德政权时代那种强烈的浑然一体,如今控制着圣地亚哥的是借森严力量推行的刺刀强制。搜捕左派的活动仍在继续,深更半夜还搜查人家。在谣传和臆测之中,市民生活表面上保持着平常的样子。
    谁也不明确地讲出自己的意见了。不论居民街、繁华街,还是出租汽车,全都挂着国旗。这在阿连德政权时代是不显眼的。十八日还是独立纪念日。但挂国旗是政变以后,军事政权号召才突出的。药品杂货店老板说:‘‘这样,野战警察也许就不进来了吧。”下层和中产阶级的不同反应我到切·格瓦拉人民村去转了一下。这是一块所谓非法占据的土地,是阿连德政权成立前后在各地成立的人民村之一。
    它和记者以前访问时迥然不同。许多居民已经迁到附近新建的公寓区去了。我问还住在临时小房中的家庭妇女说:“阿连德和目前的军事政权,哪一个好呢?”“那还是阿连德……。”“为什么?”“因为他是穷人的朋友。”“你想军事政权也会和阿连德一样给建造那样的居民区吗?”“理应这样。”但是这位主妇说到这里就缄默不语了。
    街头上买一包香烟也要排长队。说到排队,在面包铺前,宵禁刚刚解除的清晨七点多,尽是家庭妇女的行列。
    据说,虽然置阿连德总统于死地的力量确实是军部的力量,但背后若没有中产阶级根深蒂固的不满,恐怕军人也站不起来。相反,过去从黑市中渔利的富人在军事政权下反而不好办。下层阶级知道在阿连德政权下提高了生活水平。结果中产阶级在阿连德政权下被迫过着艰苦的生活。新的军事政权这回能不能消除下层阶级而不是中产阶级的不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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