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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勒斯举行记者招待会承认在柏林问题上西方国家不得不同民主德国打交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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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futa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1958-11-28

    【美新处华盛顿26日电】国务院发表的国务卿杜勒斯在今天的记者招待会上可以直接引用的谈话记录如下:
    杜勒斯:我准备接受你们的问题。
    问:国务卿先生,美国、英国、法国和西德是否就应付可能在东德和柏林发生的任何紧急情况的计划取得一致意见?
    答:你问我们有没有应付任何紧急情况的计划。当然,我不能预料所有的紧急情况,但是我认为可以说,存在着基本的协议,我预料不会发生任何引起分歧的事件。
    问:国务卿先生,对于同任何可能会担任从前由苏联官员担任的职务的东德官员打交道的问题,美国和其他国家抱什么态度?
    答:美国认为,并且我想我完全可以说英国和法国也认为,苏联有义务、有明确的义务来向美国、向其他盟国并且的确向全世界保证能够正常地进出柏林。那是苏联的责任。你们总会记得,在1949年6月里,紧接着柏林封锁和由此引起的空运结束后在巴黎举行外长理事会会议的时候,这一点曾经明白表示过。当时四国曾经互相提出被正式叫做保证这些权利的“义务”。我们不接受认为苏联可以摆脱那种责任的看法。在1955年7月举行最高级会议的时候,也的确在实质上重申过那种责任,当时四国都承认它们对德国问题的“责任”。“德国问题”这个词一直被认为包括柏林问题在内。因此,苏联是再次重申了它在这个问题上的责任。我们不同意在那个问题上由任何别人来代替苏联负责。
    问:国务卿先生,如果苏联不顾这种责任而径自把在大公路上的检查站和对于陆海空通路的控制权交给东德当局,那会怎么样?现在会产生这样的问题:例如,我们是否要与管理这种检查站的东德官员打交道,虽然——
    答:哦,我们肯定不会以任何这样一种方式跟他们打交道,如果它要求我们同意东德政权代替苏联来履行苏联的义务和苏联的责任的话。
    问: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把他们当作苏联的代理人来同他们打交道?
    答:是的,我们可以。现在在一些方面,西方国家,即三个盟国,以及德意志联邦共和国都正在同所谓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次要官员打交道。这完全取决于他们如何行动和如何执行任务的详细情况而定。你不能在较小的程度上排斥这一点,因为这一点目前正在进行,过去也进行过。
    问:国务卿先生,你是否能够这样来同他们打交道,而在把他们作为苏联的代理人来同他们打交道和以一种意味着在事实上承认他们存在的方式同他们打交道这两者之间加以区别?
    答:我认为肯定可以这样做。我们常常同我们在外交上不承认的人打交道,在一个实际的基础上同他们打交道。当然,我们在若干方面同中国共产党人这样做了。如我所指出的,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和我们其他的国家,许多个月来都一直在某些实际问题上、在可以称为不重要的例行问题上同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次要官员打交道。
    问:国务卿先生,你说我们可以把东德人当作苏联的代理人同他们打交道。这究竟是三个西方国家和联邦共和国一致同意的政策问题呢,还是只是可能采取的作法?
    答:我认为我们一致同意我们可以这样作。但是如我所说的,至于我们会不会作,这就必须取决于采取这个行动时的具体情况,在知道苏联会采取什么行动——如果采取行动的话——以前,这一点是不能预料的。
    问:国务卿先生,过去几天中来自波恩的一些据说是权威的电讯,反映了阿登纳总理政府的一种忧虑,就是担心西方三大国在柏林不会坚持所谓“强硬”态度。另一方面,电讯中普遍猜测,许多西方官员希望对东德政权给予更大程度的事实上的承认,刚刚在本星期续订的贸易协定被举出来作为说明这一点的一个例子。你能不能就这个问题稍加说明?
    答:我怀疑我是否能就这一点作很多说明。如你所指出的,事实上的打交道是有的,特别是在经济方面以及柏林西部和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之间的来往运输方面。同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有相当大程度的事实上的交往,还有这个贸易协定,根据这个协定,联邦共和国特别从德国东部取得褐煤和诸如此类的东西,以交换某些制成品。至于联邦共和国内部在这个问题上的任何分歧,我不能作任何的说明。我不知道存在着甚么大得使我注意的分歧。
    问:国务卿先生,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们,你认为柏林危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重新出现?我是指东方和西方之间的柏林局势。你对于共产党的打算有什么看法。
    答:我对这件事根本不感到惊奇。我认为,苏联和中国共产党人——赫鲁晓夫所谓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时常想要设法在世界的不同地区进行试探,以在可能的情况下制造力量薄弱的地点;在可能的情况下制造分歧。我认为,在台湾地区进行的试探就是这种努力。现在这种试探正在柏林进行,它可能在其他地方进行。我认为,这种努力是要时常设法了解,他们是否会遇到坚定的态度、实力和团结,如果他们发现的是这种情况,那么我想这种试探就会停止。但是我们必须预料这种试探会时常进行。
    问:国务卿先生,看来你已经划了一条界线,超过这个界线,你将不同东德人打交道,那怕是他们作为苏联的代理人也不行。我要问,我们是否会拒绝——举例说——东德这样的要求:为了让车辆继续通行、需要向东德外交部领取特别证件?
    答:我认为我对非常具体的例子作明确的答复将是不智的,因为很显然,这是一个要在三边和四边的基础上处理的局势。我认为,我最好还是仅仅坚持这样的命题:照我看来,这是我们四国的共同的意见,即不应当做出任何事情使人看来给予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一种权力和责任来处理事务,而对于这些事务,苏联是明确地对我们负有义务和对我们负有责任的。
    (下转第四版)
    (上接第三版)
    问:国务卿先生,西柏林市长今天说,这次危机可能为同苏联人就德国和欧洲安全问题举行新的谈判提供机会。先生,鉴于过去的僵局,你认为恢复这种谈判有任何可能性吗?
    答:我很难认为目前苏联的情绪会使在这时举行这种谈判是适当的。当然,实际上,在这些问题上,我们在很大程度上是以主要的有关的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看法为指针的,这个国家的政府同我们有最密切的关系,而且我们对它具有最大的信心。它在这些问题上的看法,我们是很重视的。我还没有从这个联邦共和国政府方面接到这种通知。
    问:国务卿先生,上周末有许多迹象表明,苏联政府将在星期六提出它答应提出的关于柏林地位或许关于东德的建议。苏联政府并没有这样作。你是否获得任何消息说明它在这个问题上可能多么快地采取行动,或者为什么它在星期六没有采取行动?
    答:有人对我说,赫鲁晓夫先生或许已经向他的法律顾问提出了他的意见,而他们提出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造成了停顿。由于这个问题的事实是这样的,看来赫鲁晓夫先生在最初发表谈话时并没有征求法律顾问的意见
    这当然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笑声),他是以所谓波茨坦协定遭到破坏作为他的理由的根据的。
    现在,盟国在柏林的权利和地位以及苏联的责任和义务丝毫不是从波茨坦协定产生的。事实上,我自己的法律顾问对我说,在波茨坦协定中连提都没有提到这个问题。因此,如果说因为波茨坦协定遭到违反苏联就解除了它在四年以后所明确承担的义务,那么说得委婉些,看来这是一个不合理的推论。或许为了提出更好的理由,事实上是看看他们究竟是否有任何理由,他们正在重新研究这个问题。
    问:国务卿先生,由于你主持了科伦坡计划会议,你是否愿意向南亚和东南亚讲一些话?把它们的经济发展计划同共产党中国相比,你作什么估计?
    答我们对于亚洲自由国家,显示它们有能力提高它们人民的生活水平这一点极为重视。我们认为,除非显示出这种能力,不然将会产生一种非常巨大的危险,那就是,他们在绝望中会这样说:“共产党的方法尽管残暴不仁,我们却宁愿接受这种方法,而不愿长期处于经济停滞状态。”
    现在我们看不到有任何理由让它们长期处于经济停滞状态中。在自由的条件下,它们应该能够找到提高它们生活水平的方法。这种事永远主要是要由这些人民自己的努力来进行的。但是也有必要来补充这种努力,而科伦坡计划就是一种方法,在这方面把具有资本来源的比较成熟的国家的努力配合起来,把它们的努力统一配合在发展这些南亚和东南亚国家的计划中。
    我认为,希望所有这些国家中的基本建设进展速度都像共产党国家那样迅速,那是不切实际也是不必要的,共产党国家大规模地使用奴隶劳动,它们抛弃了一切的家庭关系和我们认为的人类的尊严,以便把人们实际上变成奴隶,使他们在极端苛严的条件下生活,它们并尽力驱使男子、妇女和儿童来改善它们国家的基本状况。显然,如果你把所有的人都变成奴隶,如果不管一切家庭的感情,家庭的关系,把男子和妇女隔离开来,把孩子隔离开来,驱使所有的人像牛马一样工作,那么你可能会取得更大的速度。为了使基本建设的进展保持始终如一的速度而这样做,是不必要的。
    我刚才说过,我认为,你是无法赶上用这种牺牲人类所珍贵的东西的办法所取得的进展速度的。取得这种进展速度是不必要的。有必要取得足够的进展,以便使人们生气勃勃,使人们摆脱那种所谓永远停滞的状态。这是科伦坡计划的努力之一。
    问:国务卿先生,让我们暂时回到柏林问题上来。当你不在的时候,曾经有若干消息说,美国和各个盟国与其接受同东德人打交道,也许宁可依靠另外一次空运来供应这个城市。是不是正在考虑这一点,还是我们的政策基本上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地面交通的畅通?
    答:我们目前有着一些飞行以及我们正在使用的一些其他便利,这里面有各种交通手段。使用着天空,使用着大汽车路,使用着一条铁路,并且在某种程度上使用着一些运河。对这些方法的任何一种,我们并不打算放弃我们的任何权利。可是究竟把它们使用到什么程度,那我就没法说了。确实,我今天并不知道这四种不同的方法正被使用到什么程度。但是我认为你可以说我们是不会在事实上放弃这些曾经在1949年6月的协定中明确重申过的权利的任何一种的。
    问:国务卿先生,在这个柏林问题上,波兰最初是采取同苏联相同的态度的,但是波兰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更多的援助,并且在它的西部边境有着既定的利益。你是否认为华沙有可能已经重新考虑这种态度,而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是不是略有一点可能就是莫斯科推迟执行它的部分原因呢?
    答:是的,那是可能的。因为如果苏联抱着认为波茨坦协定不存在的态度的话,那么它的后果将不是破坏我们在柏林的权利——因为这些权利根本不依靠波茨坦协定,而是它可能会大大损害波兰的领土要求,这些要求确实是主要依靠波茨坦协定的。
    问:国务卿先生,你对罗伯茨先生谈到不放弃企图进入柏林的任何这些手段,是否可以从你所说的话中作这样的推论:我们将使用所有的这些手段,即使东德人和俄国人可能设法阻止我们?
    答:是的,我想我们会使用所有这些手段。但是我要说,最近所说的话中没有任何话表明,苏联本身或者傀儡政权——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打算或者希望断绝进出柏林的交通。看来已经提出的唯一的问题是,苏联是否能够自行在这个问题上摆脱它的责任而移交给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但是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样做的结果会是断绝交通。结果将是转移责任和权力。
    现在,你大概记得,在我们承认联邦共和国的时候,我们为了能够履行我们对苏联承担的关于进出孔道的义务,我们从交回给联邦共和国的主权中保留了我们对整个德国以及对柏林的权利,以便不致使我们不能履行我们在1949年6月协定中所表明的那种保证。当苏联承认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时,它也作出了有些相似的保留,以使它能够履行它根据1949年6月协定承担的义务。
    实际上,现在的问题是,苏联把所有这些权利交回给它所承认的东德政府后,这样是否会使它自己不能履行它对我们的义务。我认为,至少从已经显示的情况看来,目前的动机将不是把我们赶出柏林或是阻止进入柏林,而是硬要增加对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承认的程度,从而提高它的地位。
    问:国务卿先生,上次发生这个问题时,我们在没有放弃我们的任何权利的情况下克制了我们自己,没有在陆路上前进,即使当时克莱将军赞成采取这样一种政策。现在你说,如果我们被封锁的话,我们就要在陆路上前进,我对你说的话的理解是否正确?
    答:我倒愿意这样说:所说过的或者暗示过的任何事情都没有表明会产生这个问题。我们不打算在事实上或在法律上放弃我们享有的任何权利。但是我不想用一种你可以说是进行军事威胁的口吻来谈我们没有理由认为会发生的一种情况。
    问:国务卿先生,假定没有发生封锁的问题,而是东德人坚持要把他们看成是一个独立国家而不是苏联的代理人,那么我们会仍然坚持使用这三条路线吗?
    答:我的确认为,就在这个时候由我试图澄清我们在这些问题上的立场是有益的这一点来说,我已经这样做了,要记住这是一个三国或者四国的问题。虽然我能够说明而且曾经说明过所维护的和我们所依据的共同原则,但是我认为,由我仅仅代表四个有关国家中的一个来设法更具体地谈这个问题,是不明智的。
    问:国务卿先生,我想提一个问题,我们是否排斥了这种可能性,就是:如果东德人企图阻止我们进入柏林的话,我们就使用武力来支持我们不受阻碍地进入柏林的权利?
    答:我们根本没有排斥我们的任何权利。我所说的只是,曾经说过的话,赫鲁晓夫或者其它任何人在最近几星期中曾经说过的话,没有一句暗示苏联或者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目前打算妨碍或者阻挠我们通过我们现有的各种交通手段出入柏林。因此,在我看来,关于如果他们阻止我们我们是否会使用武力的问题是一个没有实际意义的问题,因为我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表明,他们目前有打算这样做的任何意图。
    问:谢谢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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